“嘖,行吧。位置在西郊三角,你到了會有人領你進來。我再說一遍,除你之外多看見一個人,就多在你養的這小玩意的臉上劃一刀。”
“你瞧瞧這長得多水靈漂亮啊,真嫩,難怪就算是男人也能下的去幾把,嘿嘿嘿。”
時舟被捏起下巴,咬著牙恨不得打死這嘴臭的傻逼。
秦宴城素來喜怒無常的性格在此時卻依舊任何慍怒,他平靜地說“是,只有我自己。”
同時再次強調“只要你們別傷害他,我見到他之后權當一切沒有發生,這件事既往不咎。”
突然,時舟猛的深吸一口氣,出乎所有人預料,他一聲暴喝“秦宴城他們是要直接殺了你別自己來啊”
隨著時舟的一聲慘叫,秦宴城的心臟隨即又猛跳了一下,那叫聲在耳邊驚雷似的回蕩,炸的他渾身發抖,而電話已經被那邊被掛了。
“就你他媽會說”
綁匪頭目抬起手,一怒之下連著給了時舟兩個結結實實的耳光,打的他耳邊都頓時一陣嗡嗡作響,但最疼的還是肋骨,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骨頭斷了。
秦宴城聽到了嗎他來了也是白白往火坑里跳,千萬別過來
現在已經定位成功了,雖然綁匪的通訊設備做過特殊處理,但只要多花一些時間就還是可以破解。
不用綁匪通知位置,秦宴城其實早就已經和警察到達了藏匿點的外圍,這是離開京城的三不管地帶,時舟就在秦宴城目光所能及的一個廠房內,警方正緊鑼密鼓的部署,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露端倪的穩住綁匪,爭取時間給警方做準備完成部署。
秦宴城臉色已經很差了,其實最初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不贊同他參與的,其一是讓其他公民涉險本就不符合流程,其二則是秦宴城剛剛突然又急性心絞痛發作,吃了藥才緩解些許,這陣不該再參加這么危險的事情。
但為了能最大程度保證人質的安全,最好的方案的確是秦宴城看似一個人出現,先穩住綁匪。
否則很有可能在雙方交戰的過程中傷到時舟,而這是秦宴城絕對也不同意的。
時舟剛剛這一嗓子頓時激怒了這群歹徒,尤其是激怒了鄭啟,直接拎起時舟又摔在地上,然后扔在地上一陣猛踹。
時舟先前挨了一鐵棍的肋骨還疼的很,鄭啟這一腳踢過來他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淚來,淚水濡濕臉上的黑布,時舟咬著牙一聲不吭。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可能等不到秦宴城了。
鄭啟瘋了一樣的幾乎往死里打人,變態的用這種方式去宣泄自己人生徹底毀滅之后的憤怒,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而都是時舟、是秦宴城的錯。
為什么時舟要遇上秦宴城,讓秦宴城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存在
為什么秦宴城可以這么輕易的決定別人的命運
為什么時舟以前口口聲聲說愛他,卻不愿為他殺了秦宴城
都該死
一腳比一腳使勁,時舟咬緊牙關倔強的不求饒也不出聲,肋骨處一身窒息般的劇痛,時舟的耳邊“轟”一聲,隨即昏厥了過去。
“哎停下鄭啟,你他媽下手太狠了現在打死一會怎么把秦宴城騙過來驗貨他剛說那句讓秦宴城聽見了吧,還會來嗎”
“他一定會來。”鄭啟咬牙,“時舟這個賤貨,在秦宴城眼里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鄭啟畢竟曾經和秦宴城同窗過,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他這么一個不露聲色的人能對時舟表現出這么強的愛護,那也只是能露出來的冰川一角而已,在看不見的海平面之下還有大片的感情。
鄭啟想了想,又一臉變態地笑起來“只要他不來,那就把時舟的手腳都弄殘廢,眼睛戳瞎,隨便找個地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