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秦宴城反應還算快,伸手拉時舟的那一下即便是沒拉住也緩沖了一下沖擊力,這才不至于讓他當場被撞的頭破血流。
但時舟的額頭畢竟還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這路燈柱上,頓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現在這淚腺發達容易掉眼淚,頓時就眼眶酸澀差點不小心哭出來。
時舟隨即爆出一句國罵,還有什么比這更尷尬
先是強吻既遂卻被人當場目睹、緊接著居然緊張到一頭撞在了柱子上,他覺得自己和守株待兔那個故事里的傻兔子也沒什么區別了這么大一根路燈柱子竟然愣是沒看的見,秦宴城會不會嫌棄他的智商
以時舟對于自己的了解,這要這社會性死亡的全過程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話,估計已經忍不住狂笑出聲了。幸好秦宴城笑點很高井沒有笑,不然他就更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對著這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路燈燈光,秦宴城只是伸手把時舟給拉了過來,有些心疼的微微皺眉看著他的額頭,好在沒出血,只是細皮嫩肉的一碰就紅,這陣已經立馬就要腫起來了。
“別哭。”秦宴城見他眼角含淚,輕輕呼氣吹了吹紅腫處。也不知是什么玄學力量,反正時舟很喜歡這樣吹,那他也姑且借來試一試。
時舟惱羞成怒,一頭栽在秦宴城的懷里,怒道“誰哭了胡說八道我去他媽的這路燈,我要買下來給它鋸了”
秦宴城的確也些許想笑,但為了維護一下懷里的人已經支離破碎的面子才忍住了保持面無表情,一邊摸他的腦袋一邊抬頭去看走過來的人。
等這人走近了,時舟把自己捂在秦宴城懷里卻也聽到腳步聲了,見腳步聲在他身后停住,看來確實不是路過,時舟只好小聲問“誰”
如果是什么熟人,時舟決定現在假裝自己被撞暈了然后讓秦宴城抱他回去,腦袋插在沙子里就權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秦宴城說話,那人已經主動開口了“哥。”
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大,開口就帶著楚楚可憐的哭腔。
噗,晦氣。
時舟只是聽一耳朵也能聽出來這實在情感浮夸,簡直要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一地,加上他現在額頭還被撞的疼,暴躁的悶悶問“秦sir,你還有弟弟啊”
秦宴城拍拍他,示意他轉頭去看,他只好憤怒的轉身去看看打擾他親熱的“罪魁禍首”到底是哪個混蛋。
對方的確十分年輕,看樣子大概剛剛成年而已的少年模樣,頭發有些長了擋住眼睛,整個人看起來落魄潦倒,穿著很單薄,大風一吹看著就挺冷的。
“啊,這不是你親弟弟吧,還挺拮據的。”時舟歪頭問。
有那么一點可憐,這人既然能叫秦宴城一聲哥,哪怕攀一點親戚關系也不至于過得這么窮,可即使是小倪司機和保姆們都過得比這滋潤多了,怎么就混成這樣了
秦宴城聞言,知道時舟這腦袋是不記事的,他以前看時舟簡歷的時候看過一次時清的照片“這是你弟弟。”
時舟
我怎么還蹦出來一個弟弟
噢,想起來了
原主確實有個傻逼的賠錢弟弟,自從上次這缺德玩意為了錢把他賣給高利貸、打扮成小玩具獻給秦宴城之后,他再沒看見時清。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這個天打雷劈的缺德玩意見面,以至于他一下子都沒認得出來。
那沒事了,一點點“這可憐孩子被凍壞了可怎么辦”的心情頓時消失就這一點也不夠落魄啊,怎么不更慘一點他怎么不裸奔呢
那不用問也知道時清是來干什么的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