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噘嘴,心想秦宴城之前還在媒體面前使勁的用輿論強迫自己不得不領證,當時看他那么無辜而冷漠的表情,差點還以為他真的是不小心反向公關了。
現在想一想,其實秦宴城更早就惦記他了,就以秦宴城這巔峰智商,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當時還那么著急的想領證,這才多久時間居然就只字不提了,難道是人到手之后就不香了
時舟撇撇嘴,吃完早飯之后怏怏不快的決定上樓打游戲去,催眠自己說“男人只會影響我打游戲的速度”。
這段時間又忙又累,又是拍戲又是照顧身嬌體弱的男友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在醫院里的時候的確是秦宴城這個病人照顧他這個陪護家屬比較多
醫生晚上查房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這位家屬霸占著病床上躺平了一動不動,秦宴城倚靠在旁邊投喂水果或者摸摸腦袋,緩解時舟那段時間里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情緒。
至于這位病人每天起得更早,叫好外賣或者打開張姨送來的飯擺好,等家屬懶洋洋的起來吃更是常態。
時舟覺得自己最好平穩放置在陽光下躺平了曬干成小魚干,可以酌情加點孜然和辣椒面,但就不能拿起來搬動還掄來掄去,一天到晚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就不行,容易天天晚上做噩夢。
楊明明也看到了秦宴城住院的消息,立刻十分講禮貌又真誠地發消息來問候
“時哥,聽說秦先生住院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嗎你有沒有很辛苦,要不要我給你寄點我們老家的特產小吃給你嘗嘗”
時舟翻了個身打字回答“不,我的心碎了。看到京城的第一場雪了嗎,這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楊明明“”
時舟想了想,嚴肅說“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我非常非常想要一枚戒指,但是我沒有得到它。所以我現在悲憤交加,準備謀殺親夫。明明,你有沒有好的作案工具”
時舟這語氣一看就是開玩笑,但楊明明老實巴交的,對時舟一直崇拜極了但十分畏懼,因此什么也分辨不出來。
他震驚地想,心想時哥這么紅、身價這么高,就算是自己的片酬也不至于買不下特別喜歡的戒指吧何況秦先生那仔細捧在手心里怕被誰搶走的架勢,怎么可能有不給買的東西
楊明明小心翼翼問“時哥和秦先生吵架了”
時舟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極了“他離家出走了嗚嗚嗚不吭聲也不告訴我就去公司了,這還是家里保姆阿姨告訴我的,他這混蛋”
楊明明正在輸入了半天也沒有再說話。
似乎是想問問到底怎么了然后方便勸架,但是又膽怯的組織措辭以免被覺得八卦。
時舟見楊明明是真的沒看出自己在開玩笑,不想為難他只好實話實說“我開玩笑啦,我是在想他為什么不送我訂婚戒指。”
雖然時舟總是笑嘻嘻的說要“娶”秦宴城,但反正雙方不分嫁娶,誰求婚送戒指都可以,時舟也動過心思訂戒指,向秦宴城求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手術結束那天醫生囑咐別讓秦宴城睡太多了,他體質弱,而且有點麻藥不耐受,術后喚醒的時候發現確實有些困難,囑咐時舟看著他睡得差不多了就別讓他睡。
時舟非常遵醫囑,就隔一會就騷擾他一下,一會去捏捏臉,一會去摸摸手,不讓他睡覺。
“秦sir,別睡別睡,和我說會話。”
秦宴城難得有些犯迷糊,低聲無奈回答“好,你說。”
“你喜歡什么樣的戒指來來來,我幫你量一量手指。”
關于求婚的事情本來是個秘密,最初是因為擔心是胃癌治不好,之后則是想給時舟一個驚喜。
但這個秘密因為秦宴城被麻醉影響暫時不太清醒的,低聲就說出來了“你不用訂戒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