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昨晚竟然是連窗簾都忘記拉上了,好在這酒店高樓的最頂層遠高于大部分建筑,不至于被誰看到,此時陽光透過落地窗曬進房間里,落在時舟熟睡中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仿佛都透著光似的。
他被曬醒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因為渾身都散架了似的。
他最初的反應是落枕了,因為脖子都快要轉不動了,然后發現不僅僅是脖子而已,實際上哪里都在疼,后腰酸的起不來身,尤其是某處隱秘不可說的位置。
“我我靠”時舟艱難道,然后發現可能是用嗓過度,嗓子也啞了。
雖然癱瘓了似的起不來,但他還是努力的翻了個身,正想下意識的往秦宴城懷里拱,本能的去求抱抱。
剛剛被摟住,他就想起這才是罪魁禍首了,時舟稍微一仰頭,秦宴城正神色柔和的靜靜欣賞著他,臉上帶著饜足的柔和滿足的笑意,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了。
這是秦宴城平時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時舟被他看的一愣,頓時臉紅。
畢竟昨晚雖然醉了,不過也沒有完全斷片,記憶慢慢回籠,小飛艇第一次升空就這么飛行方式激烈,不散架都怪了
單單是大床還不夠施展的,秦宴城這混蛋又把他抱到浴池里去,本來大概是要幫他清理一下準備睡覺,但不知道怎么就又起飛了
他確信自己是有喊停過無數次的,明明說好了會輕點而且會溫柔,但結果顯而易見,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完全癱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了。
時舟的聲音又啞又軟,暴怒道“秦宴城我去你大爺的我喊停了你為什么不停你剎車失靈了嗎”
秦宴城只好回答“剎車需要時間。而且你喊停之后又喊了什么,不記得了么。”
本來剎車就不是說剎就能剎住的,秦宴城相當遷就時舟,看著他一邊哭一邊顫抖著求停下,片刻后竟然生生剎住了車準備讓飛艇降落。
但剛一停,時舟又立刻扭動著改口求起飛,連續反復兩三次,宛如狼來了的故事,再也沒有可信度了,這次不管他怎么哭怎么求,秦宴城也不信了。
時舟臉一紅,似乎是也想起來了,繼而直接鉆進被窩里不再理會他了。
秦宴城把手伸進被子里輕輕安撫的摸了摸他,溫和問“我給你上點藥,試試緩解一下”
時舟自然知道要往哪里上藥,之前往尾椎骨上擦藥都已經讓他羞死了,往那里伸手指是想都別想。
他立刻拒絕并且指責道“不都怪你太使勁了,肯定是因為你這個駕駛員技術太爛了,現在飛艇的制動踏板都被你給踩壞了咱們現在談談賠償問題吧,否則現在就把你驅逐出境。”
秦宴城“”
秦宴城雖然的確生疏,但克制的沒有橫沖直撞更沒舍得磕碰他的嶄新小飛艇,唯一的原因就是時舟太缺乏鍛煉而且體力太差了,稍微一運動就得渾身拉傷。
面對這十分不合理的指責,秦宴城還是耐心問“好,那你想要什么賠償”
時舟想了想,理直氣壯指揮道“餓死了,我要吃飯,給我來點山珍海味補充一下能量,你喂我吃。”
等到酒店把飯菜送了上來,秦宴城端起碗準備投喂,時舟這才想起來“已經這么晚了啊,你吃飯了沒”
秦宴城點頭“藥也吃過了。”
以前從來都對自己的身體不上心,好不好好對待身體全看心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想養好身體,哪怕只是為了不讓時舟擔心。
時舟放下心來,對于喂飯的小城子要求十分嚴苛不但要吹涼了溫度適中再喂,還得葷素搭配均勻,一口菜一口肉一口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