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是左恒長老和亡妻唯一的女兒,妻子走的時候,抓著左恒長老的手不放,讓他再三保證會好好護著女兒,不讓女兒受一點傷害,左恒長老對妻子一往情深,就連女兒都是跟妻子姓。
這些年左恒長老都按當初的話照做了,只是這件事有些棘手。
“柳柳,這件事要從長計議,那個方可離和花雨被竹鎮當眾開口說要收入門下,我不好光明正大的動手,不然,竹鎮肯定會護著她們的。”
柳柳哭得更大聲了,“那我就要白白被她們欺負嗎方可離還搶走了顏師兄,爹,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顏師兄,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
左恒長老嘆了口氣,“柳柳,那個顏凈秋是竹鎮的愛徒,他不止一次的拒絕你的心意,這次更是因為他你才受了這樣的苦楚,你就不能換個人嗎”
柳柳十分的執拗,堅定道“不,我就要顏師兄,我只要顏師兄。”
左恒長老心疼的安慰著女兒,“好好好,這件事,爹再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樣既能讓方可離付出代價,還能讓顏凈秋心甘情愿的娶你。”
父女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分別。
柳柳對著門外怒吼“來人,端水過來,我要洗臉。”
即使受了傷趴在床上,柳柳的氣勢都沒用半點減弱。
一個女弟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柳柳看她的眼神都是厭惡。
“路都不會走了嗎趕緊端過來”
女弟子伺候了柳柳洗臉后,柳柳拿著帕子怎么看她都不舒服,一把把帕子甩到了她的臉上。
女弟子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水盆沒端穩,濺出的水飛到了柳柳的臉上。
柳柳當即大罵著“沒用的東西,連個盆都端不好,都想著欺負我。”
柳柳只覺得一股子血氣涌上了心頭,讓她煩躁不已,氣得她用指甲在女弟子胳膊上掐出一個又一個青紫的痕跡。
責罰了女弟子后,柳柳才覺得心里的氣散了不少。
“去,把柜子里的芙蓉膏拿來給我擦臉,再把鏡子拿來。”
對著鏡子,柳柳將芙蓉膏均勻的抹在臉上,抹完后,覺得皮膚都好了不少。
“我和那個方可離,誰更好看”
女弟子低著頭,奉承道“師姐是天上的月亮,美麗出塵土,那個方可離不過是池塘里的淤泥,怎么配和師姐相提并論。”
柳柳被哄得高興了,露出了笑容,“說的好。”
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弟子,柳柳換了副嘴臉,輕聲細語道“起來吧,我剛剛是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師姐都是為了我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柳柳滿意的點點頭,“下去吧。”
女弟子出了門不久就有兩名交好弟子走到她身邊安慰她。
“又打你了吧。”
捋起袖子,弟子看著直抽氣,“這下手也太重了,我帶了藥,趕緊擦點。”
“每日都這樣,都要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