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5月5日月曜日
唐澤杉玉第一天去杯戶高中上學。
唐澤竹葉在新林科技專心工作。
唐澤航兢兢業業的寫著足跡清理磁盤。
一切都如此平靜而日常。
等待了好幾天的工作郵件終于到了,通過加密的渠道。
「如您所料,和他有關,他的兒子是個矢志不渝的好男孩。
我已經找到那男孩的游戲場,他的玩伴很少。
水曜日」
格根哈斯,唐澤航目光復雜的看著郵件里那個他,格根哈斯是個很好的朋友,他是個理想主義者,為了民族和兒子的未來而奮斗,他企盼一個獨立自由的祖國能讓他的兒子發揮自己的才華。
三年前唐澤航看起來還滿是稚氣,比格根哈斯的兒子還要小幾歲,哪怕看出他有目的,格根哈斯也拿他當個忘年交的后輩。
唐澤航還記得格根哈斯跟他喝著伏特加,豪爽的跟他炫耀“我兒子學習可好了,他想當個醫生,因為我們很缺醫生,他是個好小子,我沒什么文化,但他不一樣,他知道我們需要什么。”
格根哈斯的勢力并不算很強,但是非常有親和力,他跟很多人的關系都很好,正因為他這樣愛交朋友,會交朋友,唐澤航才會和他交上朋友一個目的很不單純的朋友。
是我心慈手軟了,唐澤航漫不經心的想,格根哈斯的兒子懷疑的不錯,唐澤航確實要對格根哈斯的死負責,他親手殺死了格根哈斯,在背后促成了他手下勢力被各方吞并關系好不影響朋友們接手他的遺產。
唐澤航覺得自己和格根哈斯談得來,他自己并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事實上他因為自己的經歷過于現實主義,又偶爾不合時宜的任性自我一下,所以他很欽佩這種有自己理想的人,他敬佩這種為了別人的未來而努力奮斗的人。
他的欽佩并不影響他拿槍的手的穩定,但他確實有意錯開了格根哈斯的兒子在場的時機,他想給這個好朋友一個善終,起碼放過對方什么都不知道的兒子,給他兒子留個未來。
“我很抱歉,老朋友。”唐澤航并沒什么歉意的對著記憶里格根哈斯的尸體說著“我得食言了。”
白留了,唐澤航拿起水杯,冷漠的側起杯身用杯底敲敲桌面,覺得自己曾經的一番好心被浪費了。
但想想那孩子的性子又覺得這樣的發展其實在他意料之中。
所以這個孩子到底怎么知道自己是殺父仇人的呢
當時在場的八個人知道自己殺了格根哈斯,目前還活著的只有三個。
唐澤航晃晃水杯,目光沉沉的盯著漾起漩渦的水面,他很難形容這種滋味,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家里又需要掃除了。
所以,是誰背叛了,還是他們從來就沒對自己忠誠過呢
這就值得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