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件值得八卦的事,不僅僅是八卦,還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消息。
唐澤航愉快的掉頭回家,駛入地下停車場,流暢的停在深藍色的福特的旁邊。
下車鎖車,坐到跑車的副駕上。
“早上好。”駕駛座上是穿著黑衣的六泉亙。
“早上好。”唐澤航露出溫和的笑容,跟六泉亙打招呼。
“不是說好休假嗎,這才幾天就閑不住了”六泉亙啟車開往目的地。
“事情不等人啊。”唐澤航嘆了口氣,就好像工作真的讓他頭疼一樣“對了,我聽說我們的老熟人從美國回來了”
“啊,好像是的,但還沒找到人。”六泉亙露出一個牙疼一樣的表情,顯然也接到消息了,語氣十分嫌棄“他還敢回來。”
“他一向很勇,”唐澤航意味不明的評價了一下,溫和的笑容也掩不住他的眼里的銳利“怪不要命的。”
“虧他運氣好。”六泉亙的語氣里多了些嘲諷,就算有實力也很少見那么勇那么浪的。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唐澤航的語氣有點漫不經心,這很正常,好人總是更好運一些“但好運是有極限的。”
“不說他了,你手下的土曜日似乎也回來了”六泉并不喜歡他們正在討論的這位故人,不如說挺討厭的。
“是啊,總要有個得力的下屬跑腿嘛。”唐澤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六泉亙,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怕是想起過去了吧。
“跑到地獄”六泉亙的語氣復雜了一瞬,心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知道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這種感覺只是錯覺。
“不一定。”唐澤航知道六泉這是確實想起當初那件事了,沒有什么歉意的開口“難免會有失算的時候。”
六泉亙沒說什么,沉默的開向目的地。
唐澤航也覺得沒什么好說的,這種情況又不是個例,他自己也遇到過,事先計劃的很好,臨了對方不跟著你的安排走,只要沒死問題不大。
六泉亙也不是真的要個說法,他也清楚在計劃里大家都是步卒,小兵就要有向前不回頭的覺悟,更何況事前也說清楚了。
在組織的指揮官里唐澤航算是很不錯的那種,計劃稠密謹慎不隨便拿人當炮灰,只是剛好提起就想起來了。
就這么沉默著,兩個人到了港口倉庫區附近停下,唐澤航戴上鴨舌帽跟著拉上兜帽的六泉亙走到一個小巷里偏僻冷清的酒館門口。
“就是這里”唐澤航抬頭看酒館門口懸掛的歐式鐵牌,一只帶著紅色沙漏形花紋的蜘蛛浮雕黑寡婦。
“嗯。”六泉亙不發一言的推開門,除了那個小小的歐式鐵牌和門上的三盞射燈,這個酒吧沒有任何標識就像對陌生人無言的拒絕。
事實上到這個酒吧來的確實只有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這個數量就相當有限了。
酒吧并不大,吧臺占據了大部分地方,整體昏暗,只有吧臺上的燈盞散發著穩定溫暖的黃光。
并沒有常見的歡迎光臨的招呼,高壯的酒保沉默的取酒調酒,似乎毫不意外他們的到來,也沒有問他們要喝什么。
“這地方不錯嘛。”唐澤航環視一周,在吧臺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