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竹葉來說,坐電車還挺有趣的,能看看這個城市在忙碌和空閑之間的時間是什么樣子。
赤井秀一感到非常意外,他一早起來就收到一條關于組織的線索,坐上電車趕往目的地,他沒想到路上能遇到一個奇怪的小孩。
那個男孩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頗有些稚氣,但穿著一身黑衣,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黑頭發藍眼睛,帶著點早起的倦意。
赤井秀一多看了那個男孩幾眼,這個年紀不穿校服不是逃學就是沒有上學,這個時間出現在電車上就更加微妙了。
男孩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觀察,興致勃勃的看著掠過窗外的城市風光,高高低低的建筑長得各不相同,相同的是它們之間緊湊的距離。
男孩比赤井秀一早了三站下車,悠哉的往車站外走。
赤井秀一沒有跟上去,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時候這么神經過敏了,那孩子才幾歲,不太可能是組織的成員,但他又忍不住懷疑,萬一呢,要知道雪莉成為代號成員的時候年紀跟那個男孩也差不了多少。
赤井秀一知道組織有專門培養屬于自己的小天才們,他們天然就擁有組織的信任,被組織嚴密的保護著,所以獨自出門的男孩應該和組織無關。
但就算是這樣想,赤井秀一還是留意了那個男孩下車的車站是哪一站,默默記在心里。
當年在行動組的時候赤井秀一聽過很多奇怪的傳聞,其中之一就是組織會做人體實驗,但赤井秀一從來沒有抓到過這種證據,他確實知道組織有個藥物研究方向的計劃,但他不知道研究的方向和目的,也不知道研究的手段和地點。
一個犯罪組織有專門的藥物研究機構就非常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代號成員有定期的體檢和復查,就好像藥物確實是要用在或者已經用在代號成員身上了一樣,赤井秀一不想這樣猜測,未免過于可怕了,而且他并不知道組織的目標。
但他確實是知道誰知道的,琴酒知道,只要抓住琴酒,就能解開很多謎團。
赤井秀一接起突然震動起來的電話,掛著耳機直接開口。
“怎么了”
“我們找到的那個線索忽然斷了。”
“讓我猜猜,那個人失蹤了。”
“是的,昨天他去了酒吧,本來應該在十二點之前回到住處。”
“但他沒有回去,我們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接下來怎么辦,去他的住處搜查一下”
“不,你們在他的住處周圍監視,不要被發現,他們很快會派人去檢查。”
“明白了。”
赤井秀一掛掉電話,一點不意外那個人突然消失,在組織里就是這樣,被懷疑上就消失,有被懷疑的可能就什么時候消失都不奇怪,他當年在組織里也是這么過來的,除了實力,運氣也是很重要的。
有的人被懷疑了還有機會證明自己無辜,有的人即使沒被抓到證據遇上處理的人沒耐心,立刻就消失了。
他不知道昨天失蹤的那位是什么情況,怎么被懷疑上了,但他知道處理這種情況的肯定是琴酒,這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他一想到那個差點被他抓到的犯罪分子頭目,就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被棋逢對手的琴酒并不知道有人在惦記他,事實上,雖然差點被設計抓捕,但實際上他只在檔案上見過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