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距并不遠,唐澤航并沒有給他放第四槍的機會,一刀砍向他的手腕,意料之中的被他避過也讓他沒法瞄準自己,隨即手腕一轉,刀鋒流暢的回轉,唐澤航一開始就是沖著喉嚨去的。
成功得手,唐澤航挽了個刀花收刀,然后才有空關注另外一邊樓頂的對狙的進度。
“還活著嗎”唐澤航靠進天臺的出入口小房間里,嘴上一點不客氣的問。
“你還沒死”琴酒的聲音幾乎是一起響起,看來對狙的結果也很明顯了。
“我到位了。”六泉亙在琴酒樓下很無奈,這種緊急的時刻就不要互相拆臺了吧。
“誰先走”琴酒很奇怪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不是吧,”唐澤航眨了眨眼,居然沒解決對面那個狙擊手嗎,“我先。”
“走天臺”琴酒的聲音里帶了點笑,“伏特加,去目標樓下接應艾維艾什。”
“嗯。”唐澤航知道接下來他會成為敵方狙擊手的靶子,在原地靜默的等了兩分鐘,他開始倒數“3,2,1。”
在數到一的瞬間唐澤航沖出那個小房間,踩著特殊的步伐直直的沖向天臺邊緣,一秒,兩秒,那個狙擊手在他腳邊留下了一個彈孔。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唐澤航縱身一躍從天臺邊緣跳下,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
在迅速接近地面的短暫時間里,唐澤航釋放出一個羽落術。
這個反重力的法術最大的作用就是跳樓,保證速度安全穩定的接近地面,但安全穩定就等于靶子,所以要盡可能晚的施放法術,可是太晚就和地面親密接觸了,為了訓練釋放時機,唐澤航蹦極蹦到吐,不能說心如止水,但也徹底控制住對墜落感的本能反應了。
他還能聽見耳機那邊琴酒的槍聲,從對方狙擊手沒有擊中自己來看大概是不枉他玩命當餌。
伏特加的車技非常好,他已經在公寓樓下了,唐澤航恰好落在車邊,幾步鉆進車里,伏特加接到人二話不說一腳踩到油門上,迅速撤離。
“哈哈,琴酒,我們脫離了,你呢”唐澤航在車上笑出聲,感到異常愉悅,這種踩在刀鋒邊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而且活的精彩,活的肆意。
好像不太好,他無所謂的想著,神經還在被剛剛危機感帶來的興奮沖刷。
“也脫離了,”琴酒沉著臉坐在六泉亙開的福特上,很快從危機感帶來的興奮中擺脫,雖然他不是沖在刀鋒最邊緣用刀剛槍的那個,但對狙這種游戲跟俄羅斯一樣,每一槍都是生與死的博弈,“那個狙擊手不錯。”
“哦豁,你讓他跑了呀”唐澤航并沒有琴酒那種隨時維持自己鎮定的習慣,他更樂于在事后放縱興奮的感覺,哪怕這種興奮持續不久。
“早晚弄死他。”琴酒冷笑一聲,對于剛剛交換了好幾槍卻沒人受傷的結果并不滿意,“他們不是一起的。”
“嘖,又有新的小老鼠嗎”唐澤航嘖了一聲,組織已經被太多機構知曉了,“剛剛那個dgse的據點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