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更小心點,留給外圍處理”琴酒的不贊同非常明顯,雖然這個基地的外圍的可靠性確實很高,但這不是疏忽的理由。
“有什么關系。”艾維艾什冷笑一聲,反正這個基地又不是他的,炸了就炸了,還能拿一大筆世界反饋,就好像如果有老鼠他不疏忽這里就不暴露了一樣。
“太明顯了。”琴酒的槍口對準了艾維艾什,他就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的。
“反正你也不會開槍。”艾維艾什興致缺缺的抬眼和琴酒對視“我們就跳過這無聊的一步吧。”
“哼。”琴酒收起了槍,你怎么就能確信我不開槍,“僥幸心理。”
“不,我這是樂觀。”艾維艾什嚴肅的糾正琴酒的說法,樂觀的相信我的價值不會因為小小的任性而降低。
但這當然不是他確信琴酒不會開槍的理由,他只是很清楚琴酒用槍對著他只是在回敬一路上他的不安分,純粹的個人行為,跟組織毫無關系,最多算是借題發揮。
琴酒盯著艾維艾什看了一會,除開他們心照不宣的部分,確信他是認真這么想的,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果然不太對勁,“艾維艾什,你什么時候這么樂觀了”
“嗯,好問題。”艾維艾什看了四周一眼,“我們就在這里談”
“不,去屋里。”琴酒帶著艾維艾什到了一間空房間,里面只有單人床,還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他們并不在意這里有沒有竊聽器,只是不想對話被那些外圍聽見罷了。
“我覺得我以前太悲觀了,生命短暫,難道不該樂觀一點嗎”艾維艾什冷笑“我沒你那么有耐心。”
不論何時,他們都不會把那件事說出來,既然大家都知道是在說什么就不要給隔墻之耳任何機會,那件事威脅著他們每一個人,但只有琴酒耐心而淡定,就像是不在乎一樣。
“這樣的樂觀”琴酒皺眉,他能摸到艾維艾什的想法,艾維艾什覺得只要他搞夠多夠大的事就能趕在那之前找到路,解決那個威脅,這個想法本身并沒有問題,但是艾維艾什故意忽略了這之中的危險,這個過程帶來的反噬,姑且將這種態度叫做樂觀好了。
“人只能活一次。”艾維艾什的眼里毫無笑意,但他臉上露出一個稱得上是燦爛的笑容,這已經是他的第二次人生了,這一次人生一點不平淡,從開始就跌宕起伏,并且異常漫長。
但就算是這樣漫長,他也想活的再漫長一點,他說“難道我不應當活的樂觀一點嗎”
琴酒很清楚某人的認知異常,當他在死亡的威脅下活過一年的時候,艾維艾什覺得自己在死亡的威脅下活了十年,即使他們活的日子是一樣長的,但帶來的心理壓力是截然不同的,他沒有說應該還是不應該,只是低沉的評價“這種一切都往好處想的樂觀態度也是一種病態。”
“認真的”艾維艾什歪頭看琴酒,你,評價我,病態
“不,當然不。”琴酒低沉的笑了一聲,他只是覺得那句話很應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艾維艾什就沒有那種一切往好處想的樂觀,一個悲觀的人再怎么被生命的威脅壓迫也無法變成一個樂觀的人,他只是選擇了放縱自己。
“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艾維艾什靠在墻上,看著琴酒笑,他已經想起那句話的出處了,琴酒這種不合時宜的惡趣味真的真的非常讓他想笑。
“算是吧。”面對同樣的情況,琴酒知道如果時間久了他很難避免自己陷入同樣的狀態,也許比艾維艾什要晚,但早晚也會有這樣的困擾,他會看著艾維艾什,看看他們最終將走向哪里。
他們在對方眼里看到同樣的覺悟。
我們終將走向盛大的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一切都往好處想的樂觀態度也是一種病態。罪與罰陀思妥耶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