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鍋面條被分成兩大碗和兩小碗,在煮的恰到好處的面上鋪著一層菜,每一碗上都蓋著個溏心蛋,作為夜宵甚至有點豪華,但單就這個量來看也只是保證半夜別餓醒罷了。
“真香啊。”竹葉利落的把草稿紙匯成一堆夾進自己參考的書里放到一邊,把餐桌上的地方騰出來。
杉玉抱起身上那一灘暖和到有點熱的阿吉放到一邊,跑去廚房洗手然后端夜宵上桌。
“還是你有辦法。”唐澤航愉快的看著倆男孩忙活,覺得等下收拾桌子的人選已經有了定論。
壓榨童工幾乎是組織的老傳統了,六泉亙對此有點無言,但同事們無一不是早早入職,還都特別有工作熱情,就比如說五年前的唐澤航。
杉玉這孩子平時顯得很酷,但比起五年前的唐澤航來說他其實很柔和了,那時候的唐澤航就像現在的琴酒一樣讓普通人不敢對視。
那時候杉玉就跟在唐澤航身邊了,讓六泉亙一度以為自己是被派來當保姆的,那時候,杉玉在他們都有任務的時候會被寄放到別的同事那,后來他才知道是被安排到琴酒那,現在想來,他那時就該猜到唐澤航和琴酒私交很好的。
曾經單純以為琴酒是關照組織安排過去的重點培養對象的自己是太天真了點,但唐澤航那時候那么冷也完全沒有后來的慈父感,見鬼的慈父感,他才二十,自己都二十九了也沒這種感覺。
在幾個組織成員溫馨的圍成一桌吃夜宵的時候,還有一個組織成員在夜幕里奔波。
佐藤明在完成了監視吞口重彥的任務之后被派發了各種零碎的任務,他覺得自己對組織的認識還真的是非常淺薄,或者說,還是天真了一些。
他目前的任務仍舊是監視任務,這次他的目標叫宮野明美,又是一個注定要失落的靈魂。
對于宮野明美這件事,佐藤明覺得自己能插手一下,雖然非常危險,非常難,但是他總覺得不做些什么太過可惜了。
監視宮野明美這事跟監視吞口重彥還不太一樣,他發現這個敏銳的女人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監視,但是這一點沒有影響宮野明美的行動。
佐藤明看著宮野明美換下偽裝的衣物,不再盯著人家屋里看,這幾天他眼見著這個聰明的女人聯系幫手,投遞簡歷,入職銀行,以一種男人都沒有的雷厲風行有條不紊的做著前期準備。
現在時間已經漸漸入夜,宮野明美換上家居服之后站到自家的窗前向下看,她的家是個溫馨的單人間,這里是她事實上的家,有點嘲諷的是這里是她最想脫離的組織替她安排的,甚至不是租來的,而是就放在她名下的房產。
主體裝飾是簡潔明快的白色,明黃色的紗簾給房間增加一抹年輕女性特有的活力,房間里是日積月累下來的小擺設,過去學習時留下的書本,桌上有著她和志保的合照,高冷的妹妹穿著白色的風衣被她環著,眼里帶著細不可查的笑意。
在以前妹妹還沒這么忙的時候,她們時不時還能在一起住一段時間,說一些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妹妹時而留宿留下的衣物還都在柜子里單獨的放了一個格子。
樓下那個監視不知道是琴酒派來的人,還是艾維艾什派來的人,這兩個顯而易見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樓下那個年輕人倒是還挺紳士的,宮野明美看著自覺的低頭不看自己家的年輕人露出微笑,就算自己換衣服沒靠近窗戶也這樣注意,簡直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