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陣住在一起。”銀發藍眼的小男孩面無表情的說著,大約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淺藍色的柔軟套頭衫,尺寸稍顯寬松,以及米白色的短褲和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很有他那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你的監護人嗎”小小的宮野志保才五歲,穿著白色的連身背帶褲,跟在男孩旁邊好奇的問,她和姐姐的監護人是個看起來就沒什么脾氣的中年人,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給她們做好便當,接送她們上學,她跟姐姐不一樣,她會到組織里來上課,有專人一對一教學。
“不是,他還不到能當監護人的年紀。”小時候的唐澤航從兜里拿出房間的鑰匙,當然那時候他還不叫唐澤航,但名字其實也不是那么重要,“到了,這就是我們的住處了。”
男孩打開房門,里面是個非常整潔的小公寓,架子上擺著一些看起來有些怪的物品,柜子上擺著一個相框,頗有一些生活居家的氣息。
宮野志保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廚房里按部就班的切菜,他也穿著淺藍色的衣物,這就是唐澤航口里的阿陣了,他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一直垂到后背,用頭繩束著。
“歡迎回來。”黑澤陣,也就是剛獲得代號不久的琴酒,頭也沒回的跟男孩打招呼,他的聲線比較低沉但依舊帶著年輕人的清亮。
“我回來了。”唐澤航不情不愿的補上進門時就該說的話,把宮野志保讓進屋,把門關上。
“你帶了朋友回來,不介紹一下嗎”琴酒沒有回頭,把切好的菜用刀掃進旁邊的盤子,分門別類放好,一種非常有條理的按部就班的感覺。
“這是宮野志保,我去見杉田博士時候認識的。”唐澤航從旁邊的鞋柜里拿出一雙備用的拖鞋給宮野志保,粉藍色的小拖鞋配上他面無表情的小臉有種詭異的反差喜感,“那就是阿陣了,你直接叫他琴酒就好。”
“你好,琴酒哥哥。”宮野志保非常乖巧的打了個招呼,謝過唐澤航后換上了拖鞋,很巧的是琴酒的代號和名字發音相差無幾,此時的宮野志保還分不清其中的差別。
聽到宮野志保的姓氏,琴酒切菜的動作頓了一下,小小的宮野志保并沒有發現,唐澤航當然注意到了,但也沒在乎,他自己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反應,就好像兩個成年心智的人真的能對一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做什么一樣。
“她的監護人要晚上才能來接她回去,我帶她來家里等。”唐澤航讓宮野志保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冰箱里翻出一聽可樂和一小瓶牛奶。
“把可樂放回去。”琴酒依舊沒回頭,他就像知道唐澤航拿了什么一樣開口了,“然后把碎肉拿出來。”
“又是意大利面”唐澤航把可樂放了回去,也沒什么不情愿的,把碎肉拿出來放到琴酒手邊,“你就不能多做點亞洲菜系的嗎”
“等你的身高不再局限你只能烤甜點和雞翅的時候,你自己多做點。”琴酒把切好的西紅柿放進碗里,把意大利面倒進煮開的鹽水里,又拿出平底鍋鍋開始熱鍋。
“哦”唐澤航看了一眼面的量,應該是算上宮野志保了,他從冰箱里又找出一小瓶牛奶,慢吞吞的走到沙發那邊遞給宮野志保,不就是之前和他開了個玩笑嘛,小氣。
琴酒一邊做醬一邊瞟了一眼坐到沙發上喝牛奶的唐澤航,支使自己還要揶揄自己,現在又悄悄腹誹自己,琴酒覺得自己真的是脾氣太好了。
“謝謝,草莓味的”宮野志保接過牛奶,她還不到能看明白空氣的年紀,就算她到了那個年紀也很難讀出這兩個面無表情的家伙心里到底在如何幼稚的腹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