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你想知道他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名字,他的名字是設樂欣繁。”仲野義懷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手,煙灰帶著難以明辨的火星落在地上。
就好像這么多年之后那個可怕的男孩仍舊用陰沉沉的眼神盯著他,用尸體警告他不要亂說話的記憶仿佛發生在昨天。
赤井秀一打斷了他的回憶,也打斷他臉上那種不自知的恐懼和糾結,“聽起來是一個被人期待的名字。”
“也許吧,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給他起名字的人是誰,他也不會告訴我他的名字的含義。”仲野義懷重重的抽了一口煙,“我希望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
“你馬上就要離開日本了。”赤井秀一很確信到達美國后仲野義懷能進入證人保護計劃,很少有被保護的人會被找到。
“啊,是啊”仲野義懷盯著窗外的另一棟樓發呆,兩棟樓之間的空間并不那么狹窄,但在他站的地方看過去仍舊不足以露出天空和地面,“馬上就要離開日本了”
不論他對于日本的想法如何,也不論他這些年的經歷如何,這始終是他生長的地方,這次離開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赤井秀一沒有打斷他,他不是特別理解這種情感,因為他從小的生長環境就不怎么穩定,足跡遍布全球,對于家鄉,甚至家這個概念都顯得有些淡泊,別誤會,他愛著他的家人,但他很難把這些記憶和特定的地點聯系起來,也很難讓自己的思想落在建立家庭上。
臥底的生涯無可避免的讓他在這上面有些難以克服的掛礙。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仲野義懷對著赤井秀一笑了笑,還挺溫和的,“如果組織發現了我們的行動,請你結束我的生命,我不想落在他們手里。”
“你只是緊張,”赤井秀一不太贊同的扁了下嘴,日本人都
什么毛病,見勢不妙就想自殺,自己動不了手就讓別人動手,“不會發生那種情況的。”
“也許吧,你畢竟不是我這樣的膽小鬼。”仲野義懷無奈的笑了一下,他確實害怕組織,害怕到靠打零工住日租房茍且偷生。
赤井秀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認真半是寬慰的說“你知道嗎,我的任務生涯里還從沒丟過任務目標,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仲野義懷目光復雜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外面見黑的天色,“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