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仲野義懷看來這相當的古怪了,即便是關系很好的家人通常也不太會這樣做,簡直和平時養成的習慣背道而馳。
唐澤航他們倒也不是叛逆非要跟社會主流逆著來,只是在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情況下一起住的時候習慣了分享,也就懶得在對方面前掩飾自己的貪心本性,與其等到下一次再滿足自己的食欲,為什么不在剛好有兩個人的情況下都滿足呢,誰知道明天和死神哪個先來呢。
仲野義懷眼睜睜看著自己負責照顧的小上司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勸諫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老老實實的被自己用米飯堵住,酒杯里漂亮的藍紫色液體還是很辛辣的,至少對于沒怎么經過酒精洗禮的舌頭來說是很明顯的。
唐澤航放下酒杯把酒推給琴酒,郁悶的砸了砸嘴,拿過一個手羽慢悠悠的啃,“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對自己的年紀有點清晰的認識吧。”琴酒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一句,整張臉都僵了,還死撐什么比想象的好一些,“喝酒是大人的事。”
被嘲諷的人斜眼看過去,目光甚至有點陰冷,旁邊根本不是目光針對的對象的旁觀者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被看的人毫無所覺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啊。”
“啰嗦,就好像我能忘一樣。”男孩翻了個白眼,剛剛陰冷的目光就像是錯覺一樣消失了,“一只老鼠而已,不好好在陰溝里躲著,真是討厭。”
“又不是你來處理,我幫你把腦子留下”琴酒其實也沒看起來那么無知無覺,剛剛那種深沉真實的惡意他是傻了才感覺不到,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對死靈魔法的深入研究,唐澤航的脾氣也變得有點難以琢磨,尤其是在他的自制力究竟靠不靠譜上。
“不要腦子,我需要一顆絕望的心。”唐澤航咕噥了一聲,沒把對魔法書里玄學材料的吐槽說出口,材料還有情緒要求就離譜。
“你這種要求會讓我很像變態連環殺手,”琴酒從唐澤航的盤子里夾走一塊烤魚,血腥的話題一點不影響他的胃口,“你知道挖心多費勁嗎,哦,對,你知道。”
唐澤航也不說話,被抱怨就被抱怨唄,他一邊慢悠悠嚼翅尖往下刮肉,一邊用沒什么情緒的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琴酒。
“行了,你早點告訴我我早點給你弄來,有時限要求嗎”琴酒拿這家伙沒辦法,不答應他指不定要記什么仇呢,“早一百年你這樣的都該上柴堆。”
“越新鮮越好。”唐澤航一點不跟琴酒客氣,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有人愿意幫他弄這種麻煩的東
西可太好了,可惜愿意這么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能理解的人也太少了。
比如正在旁觀的仲野義懷就完全不理解這兩個人說的是什么,從字面意義上說極其可怕,他也不想追究其中深意,只能低著頭專心吃飯,完全沒注意到兩個核心成員的眼神交流中悄無聲息的示意了他所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