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對生物科技發展極有幫助的項目。”唐澤航謹慎的把描述局限在一個相對寬泛的范圍里。
金城先生終于從那種什么都看不見的狀態抬起了頭,認真的目光被墨鏡擋住,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我似乎聽說過這樣一個項目。”
“也許。”唐澤航點了點頭,在特定的圈子里這并不是個秘密,或者是,他們刻意放出了一些風聲,如果想讓一件事真正是秘密就不要說出去,如果想讓一件事傳播甚廣卻目標明確就認真的告訴某些人這是一個秘密。
“我不太喜歡這個項目。”金城先生很是直白的說了出來,并不是說這個項目本身有什么問題,這個項目如果成功將會是電子技術和生物科技結合的一個里程碑,能夠大幅度推進醫學研究的成果
,他不喜歡的是這個項目背后那些不確定好壞的推手。
自己就是投資人的金城先生很清楚在利益的驅動下,人類的品性是不值得信任的,而這個項目能帶來的利益和達成的效果,如果放在錯誤的地方能呈幾何倍增的程度制造出災難性的后果,同樣知道金城先生擔憂的唐澤航點了點頭。
“我覺得說一些空泛的東西沒有意義,您要知道,不論您是否愿意參與這個項目都會堅定的進行下去,或者說在您不知道的地方同類的項目也在各種想法的驅使下進行著。”唐澤航的笑意誠懇了許多,他是真心實意的相信自己所說的,因為他自己就是親歷者。
“但我有不在明知危險的事情上添磚加瓦的選擇。”金城先生的語氣仍舊篤定,這樣的話說服不了他。
但唐澤航本身也不是來說服他的,“人類從來都不匱乏迫害同類甚至毀滅自己的天分,但只要用在對的地方工具就只是工具而已,當然,我這樣說顯得空口無憑了一些。”
金城先生沉默著,探究的看著這個自說自話的年輕人,自己的公司自己了解,沒有自己的合作也許能推遲對方的進度,但不可能阻止這個項目的推進,這個項目也確實不是那種不可見人的純粹有危害性的項目當然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屬于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你很篤定我會答應你這個合作提議。”金城先生緩緩的說,“你這種傲慢強硬的態度我不喜歡。”
唐澤航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容,就像被這樣評判的不是自己一樣,無論他平時顯得如何有親和力,他的本質不會變。
“其實你并沒有給我太多選擇,”金城先生看得很是通透,對方分明可以用更加柔和委婉的手段和他商談,“我可以同意合作,但具體商談我是不會插手的。”
“當
然,那也不是我需要負責的事,”唐澤航禮貌的欠身,儀態無可指摘,委婉卻直白的給出了利益上的保證,“但我相信我們雙方的合作會非常愉快的,請務必相信我方新林科技的誠意。”
金城先生沉默的看了這個年輕人一會,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科若先生。”
“告辭。”就像來時的直接一樣,唐澤航并沒有征求對方的意見,起身把椅子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