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秀托柳大人,找到安氏族里,要捐給族里祭田和書籍,目的只一個,過繼安寧到祖父母名下。
這個時候的安氏族長,已經不是當初與林家爭產的那個人了。他年青些,對過去的事也沒那么執著。這些年,安氏門庭凋零,沒了往日的風光。現在一看,是柳大人親自來說合,無財產和家庭糾紛,只是改個族譜,這簡單的很憑白得了這么多田和書籍,這可有多么好于是痛快的就給辦了。
安寧已經自立門戶,家中獨大。不跟他母親說,也不算說不過去,事情進行的無比順暢。
等那家人知道,各種手續都已經辦完了。但他娘安太太哪肯罷休在族里鬧騰半天,族長板了臉拍了桌子,她害怕將來給穿小鞋兒,就又到了城里找林家糾纏。
尤其是安寧的娘和大嫂,那簡直是坐地泡,在林家門口,兩個婦人跪在林家門前,說林家“仗勢搶人家兒子。”哭天搶地的,安太太還弄了塊沾了雞血的帕子,假裝悲痛的漚了血,引不少人圍觀。
林之秀關著門,不理她們,也不讓安寧出面,隨她們折騰。
安寧看自己給林之秀帶來這么多麻煩,恨母親和兄嫂太過貪婪,愁的飯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就這樣過了兩天,安寧的大哥和弟弟,不知道讓什么人頭上套了口袋打了一頓
來了信兒,安太太和大嫂趕緊回家去看。兄弟兩一對兒鼻青臉腫,好不狼狽。她們知道肯定和林家有關,就又回來堵著林家門兒,跳著腳兒,又要報官,又要砸門,又要鬧自殺。
結果剛來鬧了半天兒,家里就又來人,說安老太太的長孫,光著屁股在門口池塘邊兒玩水,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沉到塘底兒了
他娘和大嫂嚇傻了,屁滾尿流往家跑。
路程不近,最后找了輛馬車趕回去。一眾人已經在池塘打撈了半天了,沒找到一家子都癱在地上起不來。有明白人,就給她們指了條路,這一下,她們也不敢鬧了,求族長來說合。
然后,林之秀帶著安寧和哥哥還有林管家,來到安家祠堂。
林之秀一身白色孝服,戴著白色圍帽,白色面紗,身后跟著四個丫頭一個婆子。氣派極了那白鞋子,纖塵不染,就跟個小仙女似的。
他娘看到安寧出現了,壓不住火,跳著腳罵還想沖上來打他。林之秀帶來的人三兩下就給她按到一邊了。
安寧最為難堪,他不想讓林之秀來的,這么個小姑娘,要面對這么不講理的渾人
林之秀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看著一臉傷的安家哥兒倆。一笑,指著他們對他娘說“您這兩兒子只是鼻青臉腫,可沒傷筋動骨,頭破血流的。被那么多人打嘖嘖,這運氣,可不能說差了這次運氣好,再有下回呢”
雖然看不清模樣,但身材瘦小,就是個小姑娘,聲音還這么清麗稚嫩,可這說出話來怎么這么狠哪
那婦人就是一愣。
林之秀說“您這倆兒子沒事,您大孫子呢”
那婦人指著林之秀說“你敢你敢族長,您可是聽到了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