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無法,只好把借據拿出來。秦擇拿起來團吧團吧扔嘴里吃了。
“這下漏洞補嚴實了。”
管事嘴角抽抽。
秦擇接著去賭,等到天亮時候,他眼睛通紅的再次找到管事。
熬了一晚上夜,管事腦子有些懵,見秦擇這樣,還以為秦擇輸紅了眼,想也沒想道“這次借多少”
“借個錘子。”秦擇又甩出五兩銀子,“把之前的欠條還給老子。”
管事那點迷糊全跑了,試探道“擇哥昨晚手氣不錯啊。”
秦擇得意道“當然,如果不是中途輸了,我還能贏更多。”
管事聞言,心里的懷疑散了小半,他不愿意還欠條,“擇哥累了一晚上,吃點東西吧。”
“我不吃。”秦擇怒道“快把欠條給老子,老子琢磨半宿了,老子一直輸,就是因為還有張欠條在你這里。”
秦擇面色猙獰,猶如一頭餓狼。
管事有點兒發怵,他見過不少賭徒,知道有些人認了死理能有多瘋狂。
罷了罷了,左右秦擇以后還會來的。
管事不情不愿的把之前的欠條還給秦擇,秦擇看了一眼確認無誤,立刻塞嘴里吞了。
“這下財運都是我的了,我以后會發大財。”
管事差點沒翻白眼,敷衍著把人送走。
秦擇搖搖晃晃的離開賭場,清晨的陽光明亮,激的他合上眼。
原主一直以來都被好吃好喝供著,比他女兒還細皮嫩肉,雖然平時也喝酒,但都因為囊中微薄,不能敞開了吃喝,所以被動保持了身材。
沒了那種流里流氣,只是靜靜沐浴在陽光下,竟然有種返璞歸真的質樸。
可惜睜眼后,他眼里的紅血絲和自帶兇相的三白眼就把這種質樸破壞殆盡。
早上有不少攤子出攤了,秦擇在一家面攤坐下“老板,一碗陽春面。”
陽春面是素面,會便宜些。
面攤老板認識他,見他一臉疲憊,半玩笑半嘲諷道“昨兒又去哪逍遙了。”
宋家村離鎮子不遠,原主有倆錢兒就往鎮上跑,時間久了,鎮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他家里那點事。
秦擇嘿嘿笑“當然是去掙大錢了。”
老板搖搖頭,沒再跟他搭話,端上面之后就去招待其他客人。
秦擇就昨兒白日喝了小半碗粥,一直捱到現在,肚子早就在叫了。
他顧不得燙,拿起筷子夾著面條就往嘴里送,眨眼間就把面吃光,湯喝盡。
“老板,你手藝真好,讓人吃了還想吃,以后肯定能把生意做大,開一個面館,客似云來的。”
面攤老板雖然煩他,但這種好聽話也很受用,笑道“借你吉言了。”
秦擇端著空碗湊過去“老板是敞亮人,再給我打一碗面湯吧。”
面攤老板“嘿”
面攤老板被氣笑了,他就說秦擇這小子什么時候能說中聽的話了,搞半天原來是想占點小便宜。
面攤老板瞪了他一眼,還是給他打了碗湯。這湯是拿大骨頭熬的,上面撒點蔥花,味道極好。
腹中有了五分飽,秦擇溜溜達達回家,途中還買了五文錢的豆糕。豆糕兩文錢一塊,秦擇跟人磨了價,五文錢撿了三塊走。
他進村的時候,有去挑水的村人看到他,“秦擇,你去哪兒了”
村里人一般不會連名帶姓的叫人,太生分。大多數都是某某兄弟,某某家的,或者直接叫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