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村。
秦擇見到池敬抱拳道“池兄弟。”
池敬點點頭“今天又學什么”
上次秦擇問他有沒有關于蜻蜓和荷花的文雅說辭。當時秦擇手里還抱著一堆野草。
池敬沒有多深究,秦擇問了,他就說了。
禮尚往來,池家的水,是秦擇幫忙打的。
秦擇知道池家有女兒,所以每次秦擇把水打在池家門口,敲了敲門,示意里面人知道,秦擇就走了。
池素聽哥哥說著秦擇熱心腸,眸光閃了閃。
今日池敬教完秦擇,就回家了。
池母笑道“你跟秦擇倒是投緣。”
知子莫若母,池敬的性子并不似表面平和。
池敬喝了口茶,溫聲道“秦兄弟善學,他倒如張飛繡花。”
池素在旁邊笑出了聲,很快又抿抿嘴。
池敬也樂“我最近看他在割草,應是要做草編。”
池母“他倒是靈活,過日子差不了。”
秦擇早出晚歸,不怪村里人覺得秦擇做草編去賣。
不過村人不太看好,草做的東西,能賣幾個錢。
天氣越發冷了。
阿粱和狗剩他們得盡早有個地方住。
況且草編始終不長久,這天狗剩對阿粱興沖沖道“我找到地方住了。”
阿粱“哪里,多少錢”
狗剩帶著阿粱走,最后進了一個小巷道,然后看到一個破舊的小木屋,那里已經有一個牙人了。
對方看到他們時,笑道“想好了要租嗎”
狗剩用力點頭,當著阿粱的面,狗剩給出了一百一十文。
阿粱心痛的不行,那可是一百一十文啊。
牙人拿了錢走了,離開一段距離,牙人在一個高大男人面前站定,伸出手,男人數出一串銅錢給他。牙人這才滿意離開。
狗剩興奮的帶著阿粱進屋,木屋雖然舊,但很結實,里面也挺干凈,有木頭獨有的味道。屋里有一張木床,床上有舊被褥,但不臟。旁邊還有凳子。
狗剩說著腹稿“咱們每個月只給一百一十文,只能租到這樣的地方了。”
阿粱寬慰道“哥,已經很好了。”
阿粱摸著床,試探著坐上去,他好久沒睡床了。
狗剩也坐過去,笑道“晚上睡床就不冷了,等我們再多掙點錢,我們就去找大夫看你的腳。”
阿粱眼眶一紅,一下子抱住狗剩“哥,哥”
“我,你你對我太好了。”
狗剩有點心虛,他回抱住阿粱,“我們是兄弟。”
阿粱重重嗯了一聲。
這天晚上,外面下著雨吹著寒風,可是在這個結實的木屋里,狗剩和阿粱兩個孩子躺在床上相互依偎著,蓋著被褥暖和極了。
次日,阿粱是被一陣叮當聲弄醒,他打開屋門,發現狗剩居然買了鐵鍋。
“哥”阿粱驚訝極了。
狗剩心跳的快,不等阿粱問,就迫不及待說了,“我今天去買熱水時,那家人的鐵鍋壞了,準備換新的,我就趁機買下來了。”
阿粱一看,果然那鐵鍋很小,很舊了,邊緣還破了。但的確是鐵鍋啊。
阿粱興奮道“多少錢”
狗剩“沒要多少錢。”
阿粱很快被鍋里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你在熬糖漿。”
狗剩
狗剩“是是的吧。”
在阿粱打開木屋前,秦擇叔的身影才消失在巷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