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嗚啦啦來,又嗚啦啦走。
阿粱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那群混混路過拐角,對高大男人苦哈哈笑“大兄弟,你看現在這樣成不”
秦擇笑笑“謝了老哥。”
混混頭頭訕訕“客氣客氣。”
秦擇點點頭,這才離開。
混混頭頭抹了把臉,暗道自己真他娘倒霉,本來以為隨意拿捏的兩個小面團,背后竟然有人,還賊他爺爺的兇。真是艸了。
秦擇進了一家醫館,藥童笑道“秦哥來了。”
這家醫館小,人手不夠,秦擇說自己會弄藥材,就進來幫忙了,銀錢日結。
眨眼間,京城就入冬了,寒風呼嘯。
狗剩和阿粱早換了棉衣,或許是天氣原因,阿粱受傷的腿更疼了。常常半夜痛醒。狗剩急的不行,偷偷給秦擇說。
秦擇表示知道了。
這天秦擇在醫館干完活,他主動走向醫館里唯一的老大夫,深深一揖。
老大夫嚇了一跳“阿擇你這是干什么”
秦擇低聲道“我有事相求,懇請何大夫幫忙。”
秦擇在這家醫館干了好幾個月,人踏實肯干又爽朗。醫館里就沒人不喜歡他。
老大夫問他“什么事”
秦擇說他對不住一個孩子,那孩子受傷了,可他不方便出面,懇請老大夫出面救治。
何大夫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治病啊。
他擅長啊。
何大夫捋了捋胡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癥狀”
秦擇細細說了。
下午時候,狗剩接到秦擇通知,來醫館請何大夫。何大夫爽快的跟著去了。
阿粱躺在床上,聽到外面動靜,是狗剩的聲音,他起來開了門。
狗剩興奮道“阿粱,我請了大夫來。”
何大夫看著狹小的木屋,眉頭皺的死緊,他猜到內里應該有什么,但識趣的沒問。
他溫和道“孩子,把你的褲子腿撩起來我看看。”
阿粱猶豫了一會兒才照做。何大夫看著阿粱不正常彎曲的右腿,他上手摸了摸,又問了許多癥狀,隨后面色嚴肅。
狗剩心里惴惴“大夫,我弟弟的腿,能治嗎”
說著說著狗剩就哭了“大夫,我弟弟他今年才8歲,他不能這樣一輩子啊。”
阿粱心里也難受,握住狗剩的手。
何大夫無奈道“誰說不能治。不過”
狗剩和阿粱想到一處去了,不會藥費很貴吧。
狗剩咬咬牙“大夫,我能掙錢,我以后會還你的。”
何大夫瞪他一眼,“不是錢的事。”
“你弟弟要吃苦頭。”何大夫一口氣說完“你弟弟這傷腿長歪了。得重新打斷,然后正確接好。他現在還小,這個時候治是最好的,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樣,好好養著不會留病根。”
“但就是很疼。”何大夫看著阿粱“非常痛。”
狗剩也跟著看向阿粱,阿粱毫不猶豫道“沒事,我不怕痛。”
何大夫對阿粱高看了一眼,他讓狗剩把阿粱背到了醫館。冬天雖然冷,但是傷處也不容易發炎。
為了減輕阿粱的痛苦,何大夫讓藥童給阿粱熬了一碗藥,效果類似麻醉。
何大夫手法利落,一棍子下去,阿粱痛的滿頭冷汗。之后,何大夫給阿粱把骨頭重新接好,上藥,上夾板,固定。
“你這娃娃有點虛,你暫時住醫館里,老夫給你調理調理。”
這就是為什么秦擇要在這家醫館幫工幾個月,他要跟醫館里的人處出感情,得到他們的喜歡,這樣秦擇所求的事,醫館里的大夫和藥童才會自發的盡心。
等阿粱喝了藥睡下,狗剩剛要告辭,卻被老大夫叫住。對方觀察狗剩的面色,然后又給狗剩號了號脈,何大夫皺眉“你這娃娃怎么身體也不太好。”
狗剩尷尬。他一個乞丐,身體好才怪。
何大夫又捋捋胡子“回頭也給你調理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