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阿粱又拿回鍋鏟,“我注意點兒。”
飯菜做好,堂屋里,秦擇和阿粱沉默吃飯,狗剩努力活躍氣氛,可惜狗剩失敗了。
晚上狗剩和阿粱睡了阿粱以前的屋,阿粱發現他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凈,有新衣服,新被褥。就好像有人一直等著他回家。
狗剩端來熱水,要給阿粱洗腳,阿粱縮了縮“哥,我自己來吧。”
“害,這有啥。”狗剩又要去握阿粱的腳,阿粱躲開了。
就在剛才,阿粱想起小時候,他爹給他洗腳的情景,他那個時候皮,故意把洗腳水弄的到處都是,把他爹氣著了,抓過他打屁股。
力道很輕,他卻哇哇大哭,最后得到了一塊糖。得意極了。
洗了腳,阿粱自個兒給傷腿抹藥膏,狗剩跑出去,又弄了個湯婆子。
狗剩這才美滋滋躺床上,“阿粱,你家東西好全啊。”
阿粱睫毛顫了顫,心說,這不是我家。
等他爹等秦擇好了,他就走。
或許是因為知道阿粱的想法,秦擇的傷一直沒好。反而還“嚴重”了。
秦擇對狗剩和阿粱說,“我之前跟著池兄弟學字,不能耽擱了。你們過去一趟,學會了回來教我。”
狗剩點點頭,帶著阿粱走了。
不同于阿粱的窘迫,狗剩很喜歡小石村,他想留在這兒。
狗剩特別歡的跟人打招呼,想討人喜歡。阿粱低著頭。
中途遇到了柴長平他娘,婦人嘆了口氣,把籃子里的煮雞蛋和核桃給狗剩和阿粱一人抓了一把。
阿粱不想要,但柴母低聲道“孩子,是我之前氣糊涂了,傷害了你。你別介。”
阿粱悶悶“沒沒事。”
柴母拍拍他的肩膀,讓他離開。等阿粱走遠了,柴母心情復雜。
這也變太多了,不知吃了多少苦。
柴母懊惱不已,都是陶月桃月的錯,怪孩子干什么。
到了池家門,阿粱對池家沒什么印象,但現在對他反而是種輕松。
狗剩上前敲門。
是池母開的門。
狗剩笑盈盈道“伯母好。”
秦擇叔說池家兒女都沒成家,狗剩不想把人叫老了。
池母噗嗤笑出來,“你管秦擇叫叔,得管我叫奶奶,知道嗎。”
狗剩臉微紅,池母拍拍他,又招呼阿粱一起進去。
池敬在院子里念書,狗剩說明來意后,池敬多看了一眼阿粱。
他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秦兄弟沒基礎,學的都是簡單的。”
“十個大字。”
狗剩和阿粱認真學習。學完了后,阿粱和狗剩兩人拿著樹枝在地上寫。
“錯了,這里少一點。”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阿粱下意識抬頭,女子眉目清淺,如水般溫柔。
池素對阿粱很有好感,從哥哥口中知道一些這孩子的事,對他更為憐惜。
池素伸手指了指,阿粱不好意思低下頭,認真修改。
狗剩目光呆呆看著池素,瘋狂心動。
“姐姐。”狗剩喚道。
池素莞爾“你該叫我姑姑的。”看作話解釋哈
狗剩一滯,感覺有什么東西碎了。
池敬在溫習,池素這會兒沒事,剛好看兩個孩子在練字,就忍不住糾正一下。
阿粱寫字歪歪扭扭的,池素最后握著他的手,一筆一筆教。
“木棍寫字還是不行,我屋里有毛筆。”說著話,池素就走了。阿粱想婉拒都不能。
過了一會兒,池素拿了紙筆出來,讓兩個孩子在桌子上寫。
“對,握筆就是這樣的。拇指不要太用力,背挺直。”池素溫聲指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