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思及此,秦從玉就心痛難忍,最后他是在秦擇懷里哭昏過去的。
而回到溫府的阿粱并沒有多高興,他更多的還是迷茫。
溫禮仁如今是正四品京官,在吏部當差,溫禮仁平時處事老道圓滑,所以哪怕溫禮仁是寒門出身,現在也比同齡人風光許多。加上本朝對官員厚待,溫禮仁一個四品官,也可以合理住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仆人成群。
溫禮仁,溫老夫人,溫夫人親自領著阿粱到了他今后要住的院子,除了正屋,還有五六間廂房,外面的院子里還種著花草,大樹下置了石桌石凳。
兩個十三四歲的丫鬟,俏生生的,見到阿粱他們,屈身行禮,口稱少爺。
秦升嘴巴就沒合攏過,太富貴了,他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溫夫人拉著兒子的手,“阿粱,你覺得還缺什么,跟娘說。”
阿粱不自在的搖搖頭,“挺好的。”
溫夫人眼眶又紅了“阿粱”
溫禮仁拉住她,對阿粱溫聲道“晚上怕不怕,爹留下來陪你。”
阿粱還是搖頭。
這里的一切都很好,溫府繁華,府內那么大,被分成了好多院子,還有專門的花園,有假山池塘,就像話本寫的那樣。
而他是這里的小主人。
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實,不屬于他。
溫夫人還想再勸,溫禮仁先一步阻止了妻子,又摸了摸兒子的臉,然后溫禮仁帶著妻子和母親走了。
他看出阿粱的拘謹了。
溫禮仁他們離開了,阿粱和秦升都松了口氣。
之后院子里的丫鬟要伺候他們,阿粱都拒絕了。
他和秦升進了屋,關上房門,秦升再也忍不住,一個猛子湊過去抱住架子上的擺件。
“弟,這玩意兒一看就好值錢。”
“一個能頂咱們一個月口糧吧。”
秦升左看看右摸摸,不時嘟囔,反而讓阿粱放松下來,還好,還好哥跟著他來了。
想到什么,阿粱問“哥,在秦家的時候,爹秦擇叔跟你說什么了”
阿粱看得出來,剛開始他哥不想來的。
秦升很喜歡秦擇,雖然沒明說,但秦升做事說話都把秦擇擺在“父親”的位置。
秦升聞言,一下子頓住,他把手里的花瓶小心放回去,然后撓了撓頭,“沒,沒什么。”
阿粱不說話了。就靜靜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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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糾結的揉了把臉,“好啦好啦,跟你說。”
“叔說,你是我弟,哪有哥哥弟弟分開的。沒有哥哥陪著,你要哭鼻子。”
阿粱臉一黑,隨后又紅了“胡說什么。”
秦升跑過去圈住他的脖子,“我還不知道你。”
“晚上都要我陪著睡。”
阿粱瞪他一眼,“沒有的事。”
秦升哼哼“那今晚各睡各了。”
阿粱又不說話了。
晚些時候,兩人沐浴后躺在柔軟的床上,秦升蹬蹬腿“弟,這床香香的,還寬。真好。”
阿粱不語。
秦升沒想那么多,打了個哈欠就摟著阿粱睡了。
然而阿粱卻睡不著,渾身硬的像木頭,無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