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死心反問“誰找我”
管事態度不變,恭敬有禮“回少宗主的話,宗主有請。”
少年耳邊忽然嗡隆一聲,如驚雷炸響。他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少宗主,少宗主您別嚇小的,您可千萬別有什么事啊。”
“少宗主,宗主只有您一個兒子,您若是有不適,宗主該多擔心。”
“少宗主”
管事冷眼旁觀,隨后一揮手,幾個大漢上前把秦莒抬起來。
秦四急了“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少宗主都這樣了,你們還想將他如何”
“少宗主可是宗主獨子,你們”
管事不耐煩的打斷秦四的喋喋不休,冷聲命令“抬去臨武堂。”
管事一群人走遠了,秦四無力的摔坐在地上,完了,這次宗主恐怕真要生氣了。
少宗主肯定不會有事,但他們這些小廝隨從
想到過往宗主的雷霆手段,秦四在大夏天也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他用手撐著地,試了好幾次才慢慢爬起來,不行,他要跟著去,關鍵時刻求饒為自己辯白兩句,說不定還能留條小命。
想通之后,秦四飛快的往臨武堂跑。
被大漢抬起來的時候,秦莒其實就恢復意識了,但他不敢睜眼。
他想靠著暈倒躲過一劫。
秦莒想不明白,他爹不是在閉關嗎,以往都是十天半月,現在怎么幾天時間就出關了。
秦莒暗道自己點背。他爹不但提前出關,還想起了他這個兒子
想七想八的時候,秦莒發現自己被放下了,那不就是代表他已經被抬進了臨武堂。
腳步聲遠去,秦莒呼吸聲一亂,睫毛瘋狂顫動。
秦擇無語。
不得不說,少年生了副好皮相,面若桃李,又在十六歲的年紀,有種女子秀美和男子張揚的矛盾融合的氣質。
那身紫色的長袍穿在秦莒身上,不但不辣眼,居然意外的合適。
秦擇沉聲道“你還要裝睡到何時”
地上躺著的少年眼皮抖動,隨后緩緩睜開了眼,眼中盡是茫然。
“這是哪兒”
他抬起頭,訝道“爹”
秦莒揉著脖子慢吞吞爬起來,“奇怪,我明明在練武,誰打暈了我。”
秦擇挑眉,高看了秦莒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拼死掙扎,心理素質挺好。
威嚴的中年男人坐上主位,八風不動,直視著秦莒。
他頭發半束著,頭頂以金冠和鑲金邊玉簪固定,劍眉斜飛,眼睛黑而深,薄唇緊抿,本是十分俊美的容貌,卻因為那煞人的氣勢叫人不敢多瞧。
在那樣威亞的目光下,秦莒慢慢閉了嘴。
秦擇冷哼一聲“什么時候的事”
沒頭沒尾的一句,秦莒這次是真蒙了“爹說什么”
秦擇“想要與女子歡好。”
如此直白的話語叫秦莒瞬間爆紅了臉,連手比劃結結巴巴道“沒沒有的事。”
“爹,我沒跟女子那個。”
秦擇“紅香院的花魁,嗯”
秦莒都快冤死了“爹。我還沒碰到花魁的手呢”
“我只是砸了點小錢。”他咕噥道。
秦擇耳力極好,聽了個清楚“小錢”
“多少”秦擇問。
秦莒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一根,然后半彎下來。秦擇
秦擇的腦子里傳來女子的輕笑聲,秦擇嘴角抽抽。
秦擇“一百五十兩”
秦莒瞪大了眼,不可思議道“爹,我可是去尋花魁,一百五十兩打發叫花子呢”
秦擇落在扶手上的手默默收緊,面上云淡風輕“總不能是一萬五千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