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個學期學校都要搞一次避災演習,都是針對恐襲的那種,什么有序撤出啊,墻體躲避啊,減弱呼吸行動聲音降低存在感啊之類的,新聞上也是總有小股犯罪瘋子搞破壞的消息。
但是原生凱文一概嗤之以鼻,因為他確實從來沒遇到過這些可怕的事,甚至在他的印象當中謝爾頓這個小地方也沒有發生過。
可事實是否如此,現在的凱文覺得恐怕非也。
他正從不怎么靠譜的記憶里搜尋線索,車門打開的聲音讓他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你花了半個小時就為了把自己裹這么嚴實這可是夏天。
媽媽,你現在離婚了,可以穿的涼快點了。”
黛西一邊發動車輛好在還是電子打火,不是搖把子邊沒好氣的說“你以為這么保守是為了你爸爸才不是,你知道應付那些勃發激素的大猩猩有多累嗎”
他們家離黛西工作的醫院,也是謝爾頓最好的醫院有點距離,街上車不多所以黛西開得很快,這個時候凱文才注意到,這車聲音很小,而且減震相當不錯,幾乎沒有什么顛簸感。
他的踝骨沒有什么事,只是閃了筋,醫院對于這種意外創傷似乎特別有經驗,居然還有專門的按摩科室,只過了一上午就好的差不多了。
黛西還是為他開了證明,然后直接給學校打了電話,表示接下來直到下學期開學,凱文都不會到學校去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被”做了一次難以啟齒的手術。
學校還是挺有操守的,他的手術內容并沒有泄漏出去,至少那些來家里看望他的同學都不知道。
作為學校棒球隊的首席投手,他和橄欖球隊的四分衛一樣受歡迎,只不過他沒人家壯,在崇尚肌肉的美國,魅力稍稍的低了一些,然而卻有一票真正值得托付心情的朋友。
四分衛是一個每個人都可以競爭的位置,雖然是隊伍核心,要求的卻只是職業素養而已,能者上庸者下,之所以大部分學校的四分衛都能一直被一個人把持,只是因為他們的天賦有高低,這些四分衛如果到了其他的地方,說不定只能做11號和14號都是邊位,最苦最累最疼的位置。
但是投手不一樣,他不是球隊核心,卻是戰術的第一順位執行者,由于比賽的性質不同,棒球的第一執行者,要求的是堅定的心、穩定的手和足夠的決斷所有的行動都在計劃之內,選擇哪一份計劃,就是投手的責任。
實際上,制定計劃的一般是捕手,因為他能看到場上的所有人,所有的狀態都在他這里匯總。
而隊長,則通常是第一擊球手,他需要用強硬的揮棒打出足夠驚艷和有效的球,激勵賽點的士氣,同時打擊對方的士氣和狙擊對方的計劃。
當然,有很多球隊甚至是知名球隊,第一擊球手一般也是投手,他們會把殺手锏放在三位,保證球隊順利拿下第一個戰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