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掘墓人雖然掛在特別行動局名下,但是他們是隨著重案組的現場法醫行動的,包括命案現場的凈化,受害人魂魄的清理,甚至很多時候需不需要把案子報到特別行動局,都是這些鑒證科的特別人士說了算。
而在外人眼里,他們就是給尸體照相的,是驗尸官的助手。
這件案子之所以一開始就立案,也是因為根本沒找到那個管理員的靈魂,兒后來一系列的案件,都有著同樣的特點吊死,沒有靈魂。
直到厄運降臨到剛剛生了孩子,正在鬧產后抑郁的這個女人。
這也是為什么拿著卷宗的凱文會來拜訪這位離了婚獨自帶著孩子的女士。
這女人的兒子當時剛滿月,她因為產后抑郁,數次上吊自殺未遂,每次她都是莫名其妙的做好了很多準備工作,而每次都是因為孩子的哭聲將她驚醒。
這是把她折磨已經快要瘋掉了,而她的丈夫以及其他家人,卻總是認為那是她的抑郁癥發作,如果不是還處在哺乳期,恐怕她就被送進瘋人院了。
而后來幾次失敗的過程,她似乎已經有了抗性,孩子還沒有開始哭,她就變得清醒了,面對醫生和警察的詢問,她堅稱當時窗外有人,而且是滿懷惡意看著她,對她的孩子尤其憎恨和憤怒,表情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那張臉她講得非常清楚就是那幅難看的畫上,那個丑陋扭曲的磨坊主。
哪怕是她丈夫也不支持她,理由是專業的沒有人的表情可以這么復雜,哪怕是演員,他們也不能同時表達出這么復雜的情感,都是要通過技巧來展現的。
但是特別行動局相信她,因為很多東西,臉是扭曲的,不要說種表情,就是再乘以十,一張臉上也裝得下。
再說很多時候并不是人“看到”,而是人“感覺自己看到”。
不過這件事被她堅持講出來,又獲得了很多人的認同之后,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死亡,那幅畫同樣再也沒有消息。
所有一切塵埃落定,人間恢復太平美滿,她也固執的和丈夫離了婚,自己開了家裁縫鋪子,小心謹慎的守著兒子過活。
每年都有探員來找她,某些是例行詢問拜訪,有些,則是打著和凱文同樣的主意,試圖挖掘被忽略的線索,找到那幅畫。
這位女士現在講述起過去,已經是一片平靜,這對案子其實不利,因為這意味著她已經被詢問過太多次,不斷地記憶強化甚至在腦海里形成固有定義這件事就是這樣子,所以不可能有新線索了。
和其他人不同,凱文還見了那個兒子,其實已經不小了,只比凱文低了兩個年級,馬上就要去領駕照,算是成年人了。
這小子對于有人來詢問過去的事挺反感,但是也沒說什么,估計也是真習慣了,不過對于凱文他還是好奇的一來過去沒有人專門看他,二來凱文的年紀也讓他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