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那種薄弱的紙片,竟然能夠和驅靈師的法杖或是咒珠起到類似的效果,驅使出這種靈物。”
風衣男子的話語中也是透著明顯的驚奇,相較于那些黑人,他卻是能夠從容面對卡牌這類超凡事物。
林澤則是有些搞懂了,白石門扉后的世界,似乎是并不存在卡牌的世界。
風衣男子口中的咒珠與法杖,多半是與御卡手套類似的儲存手段,只是儲存的事物并非卡牌。
不對,應該也是卡牌,只是沒有卡牌的外置條件,直接將斗戰怪獸封印在內。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現象,林澤沒想到,白石門扉后的世界,竟然會出現這種稀奇的御卡手段。
“關于這個解釋,勉強可以接受,但是第二個問題,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并非是從始至終就出現在這里沒錯吧?”
風衣男子的話聽上去有些奇怪,又像是藏著某種深意。
林澤卻是面色不變的說道:“你可以將我理解為一名冒險者,從荒漠的另一端跨越至此,為了追尋某個事物……”
話及此處的瞬間——
那些長矛黑人們的神色齊齊大變,眼中的慌亂與憤怒掩飾不足,他們連忙看向風衣男子,仿佛唯有從他那里,才能收獲一些安慰。
這一回,就連風衣男子那張面具下的臉龐,都略微肅然起來。
林澤無法看清那張臉上的表情變化,但察言觀色這種程度對他而言還是輕而易舉的。
無意間,似乎觸碰了某個雷區。
這些人,是在守護著某樣東西嗎?
林澤的心神一動,理所當然的將思路蔓延至此,并大膽的想象到某張異常強大的卡牌。
但也不能完全確認,畢竟這些人并不知曉卡牌的存在,臉上的神情也不似在偽裝。
當然,那張卡牌,如果是以更直接的表現形式存在,一切就說得通了。
但現在,還需要想辦法化解眼下重又緊繃的局面,正當林澤苦惱于此,打算說些什么時。
風衣男子卻是說出讓他始料未及的話語。
“帶他進密談屋,我要單獨和他談談。”
說完,風衣男子不由分說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穆海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放任那種人進密談屋……”
“閉嘴,穆海大人既然已經發話了,那就少去質疑,更不要違背他的意志,別忘了,茍延殘喘的族群,究竟是依靠誰才能得以存活并延續下來的。”
黑人們對于風衣男子的決定存在了片刻的猶豫,但很快這種質疑就被多數人的呵斥聲打消的一干二凈。
盡管不情愿,但黑人中一位姑且算是首領的強壯男子目光忽然轉向林澤,帶著些許顫音,語氣低沉道:“跟我來吧。”
有些搞不懂事情的轉機何在,但眼下的局面自然是林澤樂意看到的,當下也是沒有任何猶豫,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