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魔法師們紛紛驅動魔法力,象征性的幫助林澤控制能量卡牌的走向時,金發法師徒然發難。
短柄法杖泛起強烈而濃郁的金芒,金芒竟是勾勒出長槍的虛影,那把金色長槍在半空中一陣橫掃,數道魔法力當場潰散。
不止如此,哪怕已經格外小心,但眾多魔法師們依舊受到了不輕的魔力反噬,因為金發法師這回壓根就沒沖著能量卡牌,而是純粹針對他們發難。
“混賬,這里可是被條約庇護的場所,你想干什么?”
一位及時撤開魔法力的黑袍法師站起身,面色難看的呵斥道。
剛才他可謂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及時撤銷魔法力,看周圍那些紛紛吐血,面色蒼白的魔法師就知道下場。
金發法師卻是冷笑著挖了挖耳朵,擺出完全不在意的架勢道:“是嗎?我可沒有對你們出手,這可是合理的按照賭桌上的規矩行事,如果玩不起,就少在我面前狂吠可以嗎?”
“混賬東西!”
那位魔法師明顯氣得不輕,卻礙于對方的實力,只得在冷哼一聲后轉頭離開賭桌,不想在這里受氣,更不想因此身受重傷。
而瞧見能量卡牌落在林澤所下注的方格后,那些受傷的魔法師也沒再停留,而是紛紛選擇離開。
再這么下去,就算靈魂點贏得再多,小命反而搭進去了,那可沒處說理。
賭桌上的變化林澤盡收眼底,從始至終卻沒有在乎,金發法師似乎沒有和他正面斗法的打算。
看到林澤安之若素的進行第三輪賭局時,金發法師臉上的笑容收斂,但他并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反而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林澤。
藍白的目光跟隨著金發法師的移動而移動,眼神看不出波瀾起伏,但莫名的,金發法師停下腳步,略帶疑惑地瞥了眼藍白。
不知為何,他有種自己敢冒進一步,就會立刻被這個漂亮干凈的女孩摧毀殆盡的荒謬錯覺感。
金發法師姑且停下腳步,看向近在咫尺的林澤,笑含深意道:“人類,你很強,我有預感,在亞格蘭,我們還會再見面。”
眼看著能量卡牌按照自己理想的軌跡移動,林澤輕笑道:“是嗎?看來要祝賀你成功湊齊亞格蘭所需的靈魂點數。”
金發法師哼笑一聲,擺了擺手,最后看了眼一言不發沉默著的藍白,警惕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逝,然后便是調頭離開。
就在金發法師離開的同時,一處寬闊的深藍色房間,房間之中被海水填滿,但卻有足足十幾面寬大的監視屏組成大型墻面。
監視屏中的一面上,顯示的畫面赫然是賭場中,林澤所處賭桌上發生的一幕。
柔軟的水晶質感沙發上,一個身披灰褐色大氅的男人手中叼著一根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被點燃的粗大雪茄,深吸一口吐出后,煙霧繚繞于他那張因為線狀刀疤而分泌出兇惡氣質的面龐上。
“老大,能夠讓沙丘王子如此吃癟,這個人類似乎不簡單。”
說話的是沙發旁站著的一位面相狡詐的小矮人,本就矮小的身材配合傴僂的模樣,更凸顯出一份仿佛時刻都在醞釀著陰謀詭計的陰險。
被他成為“老大”的刀疤男人卻沒有開口,而是眼看著金發法師離開后,林澤再度輕易贏下一輪賭局后,這才輕吐口煙氣,聲音低沉的說道:“那個男人應該很快就會去往亞格蘭,將情報轉交給海神。”
小矮人臉上涌現出意外與驚詫的神色,不太確定道:“老大,真的要這么做?只是個初來乍到的人類,這就……”
“少廢話,按我說的話卻辦。”
刀疤男人側過臉,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神中透出的冷意,卻是讓小矮人感到懼怕,他連忙點頭道:“好的老大,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