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剛彎下腰,準備伸手去將圓圓的瑪瑙裝飾撿起來的時候,那東西竟從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同一時間,正打算走回去休息的蔡,滎毫無防備地踩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出于慣性朝前撲了過去,而他撲去的方向只有蔡嬌一人。
彎著腰的蔡嬌正試圖像游封拋媚眼,媚眼還沒拋出去,整個人便被撞得向側方跌去,媚眼被撞成了白眼。
而離她不遠,原本可以搭把手的男人卻一動不動,臉還轉向了另一邊,權當沒看到。
蔡滎和蔡嬌跌作一團,蔡嬌臉上的矜持嬌羞叫這一撞全給撞沒了,礙于在眾人面前,她不好意思發怒,只能咬牙道“哥”
蔡滎也摔得莫名其妙,看見腳底下那枚瑪瑙后,彎腰撿起,“還不是你掉的這東西,將我絆了一跤。”
蔡嬌無話可說,讓丫鬟幫她把身上的灰塵拍了拍,沒好氣地往回走。
蔡滎尷尬一笑,“我這妹子脾氣不太好。”
白湫將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偷偷用手勾了勾游封的披風,低聲問“你干嘛捉弄她”
游封將她的手拉進披風里面,然后一筆一劃地在她掌心寫起字來。
他的力道太輕了,像是羽毛從掌心劃過,從手上一路癢到了尾椎骨,一股難耐的癢意很快蔓延全身,白湫差點兒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身子。
她努力辨認了一會兒,集中注意力之后才明白游封在她掌心寫了什么。
“妖”
白湫瞪大眼睛朝寫字之人看去,游封將手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她反應不要過大。
白湫半信半疑的將目光落到對面的兄妹二人身上,說實話,她半點兒沒感受到妖氣。
若是有妖的話,想必也是修為不低的妖,已經到了可以將妖氣完全掩蓋的地步了。
天亮得很快,兩隊人馬只是簡單休息,因白湫等人并無車馬,而蔡滎他們顯然不是普通人家,很快就牽來了馬匹,還給身體不太好的白湫和游封安排了馬車。
走了大約一天的時間,傍晚時分,騎在馬上的鄞塵與白落才看到了佇立在不遠處的城門臨都。
如今人間海清河晏,四方太平,人民生活安居樂業,臨都是一座靠水的都城,物產豐富,城里頭很是熱鬧。
白湫坐在馬車內朝外看,與在電視當中看到的不同,親身體會的要更加真實,那帶著方言口音的吆喝聲,以及路邊當場烹羊宰牛的生活味,讓她找到了一點兒與穿書之前相關聯的記憶,嘴角不由上揚。
天上的雪還在下著,只是沒有昨夜那么大,房屋上的積雪還在,道路上的已經被清掃到兩側,蔡家在臨都算是個富商人家,向來喜好結交朋友,在蔡滎的再三邀請之下,四人進了蔡府,被安排在一個有三間屋子的小院當中休息。
這般趕了一日的路,鄞塵決定等明日再做打算。
白湫進了房間,黑鷹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把屋內整理得井井有條,就連床榻上的被子都換了他們在魔界睡的那一床,更別說桌椅茶具,具是從魔界搬來的。
這到底是帶了個人出來,還是帶了個哆啦a夢啊
黑鷹干脆改名好了
白湫給自己倒了杯泡好的香茶,喝下去后身體的疲憊消除了很多,她這才好好詢問了一番有關妖的事。
游封已經脫了衣衫躺到了榻上,恢復了他慣有的姿勢,整個人懶散得不行,“人間的妖很多,孔翎怕是不好找。”
天已經黑了,方才外頭還能聽到鄞塵與白落走動的聲音,現在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白湫晚上在蔡府吃了頓好的,正打算消消食再上床睡覺,聽聞此言,她頓了頓,而后才道“還有旁人”
游封睜開眼,朝她招了招手,“來,上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