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會兒后,游封手忽然朝枕頭底下伸去,拿出來一個用手帕包好的物件,交給白湫,“你的珠子。”
是昨晚交給他的福孕珠。
白湫將手帕打開,福孕珠里面的氣息一夜過后果然活躍了許多,她放在手心,身體便自動吸收,冰涼的手腳變得熱騰騰的,舒服到她瞇起了眼睛。
待吸收了福孕珠內的精氣后,白湫將珠子還放到游封的枕邊,并不打算帶走。
大概是吸收了福孕珠內的精氣,此時離游封又近,白湫總覺得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太過好聞,以至于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手依舊在他胸口毫無章法地揉捏著,神色已然有些迷離。
白湫深吸一口氣,轉移視線,忽覺手下觸感有些奇怪,低頭一看,原來是游封放在心口的那塊擦血的帕子被不小心弄了出來。
米白色的帕子上繡著點點梅花,觸手溫溫滑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摸便知價格不菲,唯一可惜的是,上面沾染了點點紅色的血漬,破壞了這份美感。
但白湫瞧著,這帕子上的血有這么點兒不對。
自打穿書來,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看見血時,不像第一次到魔界那樣怕倒暈倒,反而能察覺出一絲絲的不對來。
比如說,帕子上的血未免太厚了一點兒,分布得很有規律,旁邊連點兒細小的血點都沒有,瞧著還黏黏答答的,壓根不像是咳在上頭的,反而更像是故意涂上去的。
更別說,稍微湊近一點兒聞,都沒有聞見半分血腥味,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果子的香甜。
白湫揣摩片刻,抬眼朝榻上的病人看去,“這血是假的”
游封摸摸鼻子,干巴巴地道“被你看出來了啊。”
白湫將放在他心口的手抽了回來,怒而扔帕,“騙子。”
什么心口疼都是騙她的,虧她方才還這么擔心,原來一腔好意都喂了狗。
游封見她發怒要走,忙扯住她的手臂,略用了點力,將人帶到榻上,“我若不受傷,別人該怎么想”
言外之意,不是故意演戲,是為了演給外頭那些想看戲的人看。
白湫知道,但氣他不早點兒說,害得自己白擔心,皺著眉不理。
“阿湫渴不渴,想不想喝水要不要吃點兒栗子糕再不然我讓黑鷹去給你捉只野雞來烤著吃”
白湫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聽著前兩句的時候還能做到無動于衷,但面對烤雞,她徹底被誘惑住了。
來這島上兩天,伙食是真的差,大多數學子都不用進食,廚子就能敷衍便敷衍了。
手藝一塌糊涂不說,關鍵是每天給的分量都特別少,葷腥就這么一小碟,她去拿的時候讓多加幾塊肉,對方的表情就跟自己被割肉一樣,拿著大勺的手抖得像是帕金森,白湫壓根吃不飽。
看在烤雞的份上,白湫決定給游封機會,“脆皮烤雞,還要白糖。”
游封笑了起來,手中光芒閃了閃,事情就算是辦妥了。
他摟住白湫的肩膀,盯著她的臉,“小狐貍。”
白湫正琢磨一會兒烤雞來了該喝點兒什么就著,聞言仰起臉來,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處,“昂”
游封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然后慢慢往下挪,“你最近好像胖了”
白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她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