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的反應比想象中淡定很多,她前陣子被白落問住的時候,就有想過要不要和游封攤牌。
一開始是想著遠離主線,把崽崽生下來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但現在,她不這么想了。
其實最主要讓白湫態度產生變化的還是游封。
她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總覺得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不是很對。
原書當中寫游封對白落是很與眾不同的,但白湫卻沒看到那種近乎狂熱的癡迷與暗戀,反而待她的的確確很不一樣。
人不是冷血動物,白湫能夠感受道游封對她的特別,這也是她想將崽崽的事兒說出來的最根本原因。
誰不希望崽崽在一個健康和睦的環境中長大呢
現在游封自己發現了,她似乎沒理由繼續隱瞞下去。
于是白湫將目光從白色小花上挪開,與火堆那邊的游封對視。
長久的目光相接中,率先挪開眼睛的反而是游封。
“這花,你從哪里得來的”
游封藏住眼中的狼狽,將攤平的手掌放到膝蓋上,好半晌才組織出一段話來,“上回白落給你的藥里頭有,我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東西,便讓人去查了查。”
白湫驚詫于他偷偷翻自己的藥,正準備生氣,聽到后半句,那股氣便散了大半。
當初白落偶然得知她懷孕,問族里的人要來了幾服保胎藥,她隨后煎服喝了,根本沒看見游封對藥有任何過問,沒想到他竟在不注意的時候偷翻過了。
真是把他給能的。
當下可不是糾結這藥從哪兒來的時候,游封五指微微動了動,手指牽連到掌心的肌肉,那白色干癟的小花也隨之動了動,“你當真有孕了”
白湫沒有否認,托著下頜,看著跳動的火焰,回答得有幾分漫不經心,“恩。”
誰想這個字的殺傷力如此之大,竟然把個活生生的人給變成了雕像。
游封僵硬的軀體如同雕塑一般,除了眼皮子會時不時的眨動幾下外,其余的地方皆是不會動彈了。
白湫等來等去,都沒等到他的反應,心想著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強大了。
要知道,自己當初剛剛知曉的時候,可還糾結失眠了好幾日才逐漸接受的,他怎的就能淡定到這種程度
心下頓時有些氣不過。
“喂”
白湫沖他叫了聲,就瞧見向來淡定如老狗的男人被嚇得一個激靈,身子一抖,屁股一歪,就要從坐著的那塊石頭上跌下去了。
在要摔著屁股墩的時候,游封的反應也挺迅速的。
他如果從這塊石頭上摔下去的話,那相當于平地跌了個跟頭,羞恥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他及時補救,腳下使力,想穩住身形不要丟丑,結果力道沒用對,腳后跟是站住了,但身體重心不穩,他整個人就在地上踉蹌撲騰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咚”的一聲,屁股著地,跌坐在地上。
這山洞里頭本來灰塵就重,加上又生了火有木炭灰,被游封這么踢來踢去的,揚起來不少。
白湫瞧他一連串動作,樂不可支,捂著嘴唇一邊揮開空氣中的灰塵,一邊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