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中的身體輕盈,騰空如夢的場景并沒有到來,白湫睜開眼,還是站在石洞當中,周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怎么會”
白湫看著自己的指尖皺眉,她抿抿唇,以為是自己咒法上面出了差錯,又回憶了一番,確定當初自己在記法術的時候很認真,此時默念的口訣和太白金星教的完全一致后,她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怪事情。
白湫不信邪,轉身對著另一邊的黑鷹正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口訣念到一半,石洞外忽然吹起了大風。
風將地上昨日燃燒的草木灰吹得到處都是,白湫捂住口鼻,瞇著眼睛朝洞口看去。
洞口是設了禁制的,這么大的風照理吹不進來。
此時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的就她一人,她扶著石洞的洞壁,朝洞口走了兩步,就瞧見原本設下的禁制已然在幾只長著長喙的巨鳥的不斷啄鑿之下,破開了個大口子,風呼呼的往里灌。
白湫看著外頭足足有老虎那么大的鳥,不由后退了幾步,那尖利的長喙鋒利無比,碰到山洞的內壁時,直接鑿出了個大洞來。
這幾只巨鳥由于身體太過龐大,進不來洞里,只能用長喙不斷的朝里面啄著。
白湫好歹在小島上學了挺長一段時日,最終的排名也不差,遇到這種情況并未流露出驚慌,而是淡然的拿出紅色油紙傘來,對準那鐵色長喙就是一下。
黑色巨鳥吃痛后退,張口長鳴一聲,撲閃著大翅膀,狂風便朝石洞內席卷而來,打算把他們卷出去。
白湫將油紙傘刺入地面,以此來穩住身形,想著秘境中的鳥兒果然聰明,居然知道換種辦法將他們弄出去了。
風實在太大,白湫杵著紙傘尚且能夠控制住身體,但處在昏迷中的游封與黑鷹就不一樣了。
他們被狂風卷著往外吸,白湫不過幾個踉蹌的功夫,游封就已經快要到她的前頭的洞口了。
沒辦法,白湫騰出一只手來,拉住昏睡中的男人,奈何洞外的另一只黑色巨鳥也開始發力,風越來越大。
同樣,睡在地上的黑鷹被一路拖行,白湫騰不出手來去拉他,只能稍許挪動身子,用腳卡在他腰前,不讓他被吹出去。
但身上承擔著兩個大男人的重量,白湫實在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地上的那個,她感覺腳快要斷了
就在這時,那巨鳥又是一聲長鳴,震得人耳膜發疼,頭暈眼花,白湫一時不察,腳下失了力,三人便一道兒被風給吸出了洞外。
洞外陽光燦爛,花草生機盎然,若是沒有眼前這兩只要吃人的怪鳥的話,白湫覺得這個地方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他們三個接連“撲通”摔在草地上,黑鷹被壓在了最底下,充當人形肉墊,白湫仰面朝上飛出來,背撞在游封的胸口,有些疼,但還能忍。
游封則橫在二人中間,腦袋在地上撞了一下,卻依舊沒醒。
白湫扶著自己的腰,慢慢爬起來,她剛起身,便瞧見兩只巨鳥從不同的方向朝他們襲來,瞬間瞳孔緊縮,來不及反應,本能的張開手中的紅色油紙傘,施出一個防御法術來。
兩只巨鳥左右夾擊,白湫站在原地抵擋,處境相當被動,她看著不斷靠近的兩只巨鳥,見它們用蠻力在對抗自己的法術,便瞅準個時機,忽然撤了手中的法術,用最快的速度將身邊的二人帶著后退。
如此一來,兩只還在拼命用力的鳥因來不及剎車,撞到了一起,那“砰”的一聲巨響,聽著都夠疼的。
這一下,直接叫兩只鳥撞暈在了原地。
白湫稍稍松了口氣,這些鳥看起來聰明,實際上還是有點傻傻的基因在里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