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吸取公主命格之后,游稷更是直接將前一位魔君給殺了,自己坐上了魔界尊主的位置。
那之后,他對公主的態度也軟和了許多,把她看作是一個好用的提升修為的器物,每當修煉遇到瓶頸的時候,便去公主那走一遭。
后來,公主莫名其妙死了,他還為之惋惜了許久。
但公主死了,契約卻還在,游稷不能對游封怎么樣,便將他的命給留了下來,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好在這小子還算安分,沒給他惹出什么事端來。
但是,一個凡人生的小子,居然把他的那些孩子都給比了下去,想想游稷還是覺得心塞。
故事講完后,游稷看向對面那個與公主長得有六七分像的年輕人,嗓子發癢,又咳嗽了起來。
游封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這是第一次聽到母親從前的事情,聽完后不由攥緊了拳頭。
他想,若不是為了自己,母親何至于那么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
他又想,那個辜負母親的該死男人,究竟還活在世上么
若是還活著,他定要將其抽筋剝骨,方能解恨。
于是他開口,問游稷,“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他想知道,被稱為他親生父親的人,究竟是誰
游稷聽了游封這話,側頭咳嗽了幾聲后,嗓子中像是卡了一口痰,啞得厲害,“你與我回去,我便告訴你。”
又來了
白湫聽了直搖頭,難道他沒發現,這招對游封不管用么
游封拔劍,殺氣凜凜。
游稷閉了嘴,不和他賣關子了,看來此人是鐵了心不想回魔族了。
今日想活命,他還是早些點離開,別真叫這家伙把他給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好像不太對
算了,都是四個字,都一樣
于是,他沒給游封動手的機會,直接身形在原地晃了晃,便消失不見。
游封懶得追他,拿劍出來不過是嚇嚇他而已,真把游稷殺了,魔族那邊估計又得亂。
一亂的話,麻煩事就多。
姑且,先讓他多活一陣子罷。
這么想著,他手中的那柄黑劍寸寸化為碎光,從他的手中消失。
太陽不知何時從云層當中鉆了出來,照在瀑布飛濺而下的水滴上,像是照著一粒粒的珍珠,亮眼又好看,四周樹木蔥郁,水光山色亮相映襯,著實很美。
對于一不小心就偷聽了全程的白湫來說,景色再美,她也無心欣賞,反而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走。
想走,是怕游封尷尬;不想走,是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瀑布前一動不動,好生可憐的模樣。
白湫扶著樹干,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將糾結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