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瞥了眼修葺好的主殿,殿內空無一人,游稷游赤都不知去了何處,她嘆了口氣,道“不急,反正也走不了,總能見到。”
鄞塵沉下臉,“你此話是何意”
白湫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游稷不知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不過是想請賢侄在此處住上幾日,賞賞我魔族美景罷了。”
真能說
白湫無語地看了看周圍和廢墟差不多的地方,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說出“賞景”二字的
鄞塵和白落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空氣中漂浮著詭異的沉默。
游稷不管他們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揮了揮手道“魔界瑣事繁雜,我便先不奉陪了,有需要和游赤說就行。”
和來時一樣,游稷匆匆消失,對鄞塵他們敷衍的態度可見一斑。
白湫沖他們招了招手,“走吧,去我們那說。”
站在人家大殿門口談事情,怪不自在的。
溪章殿內,眾人在會客處坐下,白湫看著突然出現的鄞塵和白落,說實話心情很復雜。
再把魔界發生的怪事一說,表情復雜的就不止她一個了。
鄞塵露出一個苦笑,“使者說魔君對秘境中的事心存疑慮,我半道兒遇上落落,便自作主張告訴了她,她隨我一同前來,誰知竟發生這檔子事。”
白落也沒料到會出現這事兒,她只當是魔族這里又有了什么異動,也許是與上古秘境有關的,就想著一道兒過來看看,哪曾想異動是有,卻
二人都露出懊悔的表情,鄞塵更是當即元神出竅,前往仙界將此事告知天帝。
白湫張口想阻止,被游封拉住了袖子,“罷了,既然他們都進來了,天帝知道是遲早的事,讓他說去吧。”
白湫想想也是,鄞塵是天帝的兒子,天帝應當不會心狠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
于是幾人都安靜的等待著,氣氛一時有些沉悶,白湫頂著窗沿上的幾盆花,不自覺又開始發呆,耳邊像是忽然又響起一道小姑娘的說話聲,但是距離太遠了,她根本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正當白湫凝神細聽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鄞塵的說話聲,讓她神思恍惚了一下,回到了現實當中。
“我已同父皇說了,他很快便會派人來處理此事。”
鄞塵的語言安撫到了跟著他前來的幾個仙族之人,卻沒有安撫到白湫與游封。
他們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處理天帝會怎么處理
溪章殿內,魔界常年光線不足,是以一直點著蠟燭,此時燭光無風跳動起來,就像白湫那顆煩躁的心。
她不明白,游稷難道真的這么蠢,沒有發現這個結界帶來的弊病,反而還大張旗鼓的將鄞塵叫來,當真是失了神志嗎
游稷到底想做什么
白湫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邊的游封同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久久不語。
看出白湫心中的煩躁,他握住她的指尖,放在掌中,“莫怕。”
不管出什么事,他都會護著她,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聽了這兩個字,白湫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