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鄞塵忍不住說“我怎么覺得這兒這么眼熟啊”
他一說,其他人都想起來當初在假秘境中的地洞了,越走越覺得像,當時他們從那甬道中走出去之后是直接到了萬骨枯,這次不會
鄞塵這個念頭還在腦海中徘徊呢,果真就看見湛啟再度彎腰鉆了出去。
多么熟悉的場景啊,之前也是如此。
他抽了抽嘴角,半開玩笑地說“外頭不會是萬骨枯吧”
說這句話也有調侃的成分在,此次可是阿羅指的路,怎么可能錯呢。
然后先出去的湛啟卻不應聲,等鄞塵也鉆出去,看見眼前的場景后,頓時也一陣語塞。
甬道外面還真是萬骨枯。
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血月,一模一樣的怪樹,一模一樣的尸骸。
游貉在此處斷了一只手,對萬骨枯的印象格外深刻,且無比厭惡,在無數個夜晚當中,困擾他的心魔都是這個地方。
誰知兜兜轉轉又回來了,他當下便有些崩潰,凸起的眼球死死盯著阿羅,“為什么要把我們帶到這兒來,你根本就不想帶我們進秘境,對不對你又在騙我們,你個騙子”
阿羅被他一頓痛罵,氣得不行,上前便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速度快到成了一道殘影,等她停下的時候,游貉的臉兩邊都已經腫了起來。
而阿羅顯然還在生氣,“阿羅從來不說謊不騙人,雖然阿羅沒有殺過人,但你這么討厭,殺了你也沒事。”
說著,阿羅身上驟然迸發出殺意,方才還忍不住痛罵的游貉此時連手都抬不起來,他驚恐地看向阿羅,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么說。”
沒人認慫比游貉更快,阿羅哪里是他說兩句認錯的話就能消氣的,她手中剛要凝聚起光芒,將這個找死的人給殺了,卻突然叫人拉住了手臂。
“阿羅,算了。”湛啟出言阻止,沒有必要因為一些口角而再死人。
阿羅看著他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態度一下就軟化了,嘟囔著道“好吧,這次先饒了他,下回他要是再亂說話,我直接就把他的舌頭給割下來。”
游貉驚出一身冷汗,往后退了兩步,躲到游稷身后,一言不發。
游稷方才也想動手救下小兒子,但他自己也沒把握能打得過阿羅,所以動作比湛啟慢了一點兒,見阿羅沒了要殺游貉的念頭,他這才充滿警告地朝游貉看了眼,要他安分一點,別再無事找事。
湛啟松開抓著阿羅的手,卻叫阿羅主動纏上來,“哥哥,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以前我哥哥帶我出去玩,總是背著我的。”
她聲音有點兒小,還有點兒俏皮,湛啟在聽到她后半句話的時候,便將到了嘴邊的拒絕給咽了下去,自己對自己說,順著她點兒吧,還靠她去找治療小八的東西呢。
于是阿羅如愿以償地趴到了湛啟背上,小姑娘身子輕飄飄的,背在背上一點兒分量都沒有。
“我們往哪走”
阿羅隨意地指了個方向,湛啟便背著她往前,白落稍微落后鄞塵些許,看著四周道“這兒真的不是萬骨枯嗎”
為什么會一模一樣
阿羅聽見了她的問題,在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是很樂意解答的,于是說“這兒就是你們口中的萬骨枯,但也是秘境的入口所在哦。”
可
蛛王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將他救下的熊羆,心里又是一陣難受,“如果真是在萬骨枯,那么吞噬獸呢”
那只能吞吃一切,還能制造怪物的吞噬獸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