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啟沒有解釋,走到鄞塵身邊,開始商量晚上如何過夜。
游貉將又麻又痛的手抽回來,眼中隱隱有了瘋狂,現在進門的名額只剩下最后一個了,而還沒抽過的只剩下三個姓游的人。
游赤、游貉二人還沒有動作。
但他們二人總有一個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就看老天了。
一比一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游稷走到箱子旁,難得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讓游赤先抽。
游赤心中清楚,如果他抽中紅色絲帶的話,自己這個弟弟怕是又要演一場好戲了,另一邊的游稷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這岌岌可危的父子情,恐怕就要徹底斷裂了。
他看似很隨意地將手伸進箱子當中,然后一點一點兒把絲帶團在掌心。
絲帶本就不算很長,被他的手掌團住,一點點兒都沒露出來,加上天色又暗,旁人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顏色。
于是他將握著的拳頭拿出來,剛準備走到一邊去查看,就被游貉抓住了手肘。
游貉雖只剩下一只手了,但一身的蠻力還在,且他此時求生欲已經達到了極點,一雙眼睛也比別人看得更加仔細,已經從游赤緊握的拳頭側面看出了些許端倪。
“哥,你把它給讓我,求你了”游貉說著,居然直接給游赤跪了下來,一張臉上肌肉抽搐得厲害,“你修為比我高,我還斷了一只手,若是進不去的話,肯定活不成,哥,你把這根絲帶還給我,等出去了我給你做牛做馬。”
游赤看著他,“我若今晚都活不過,要你給我做牛做馬有何用”
這話的意思,是不愿意給他了。
另一邊,游稷也將最后一根絲帶拉了出來。
是黑色。
那么游赤手中的的的確確是最后一根紅色絲帶。
一時間,游稷的臉色也變了,沒抽中的那幾個人心里雖然喪,但好歹做足了心里建設,此時看著他們父子三個,像是在看一場笑話。
阿羅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哎呀呀,這最后一個名額了,到底誰能進來呢時間可不多了,拿著紅絲帶的人快一些啊,我要關門咯”
她這話一說,無疑是在逼迫父子三人,更準確地說,是在逼迫抽到黑色絲帶的游稷和游貉。
“游赤。”
游稷走到了他二人身邊,游貉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抓著游赤的手仍然不肯放松,他咬著后槽牙,只盯著游赤的拳頭看,恨不得將他的手指弄斷,好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游赤暗暗與游貉較勁,看向游稷的目光中也寫滿了防備。
“游赤,把東西給我。”游稷老臉還是很厚的,上來就問兒子要,態度很強硬,好像也很理所當然。
游赤冷笑,“我為什么要給你這是我抽到的。”
游稷像是料到了他要說這話,“我是你父親,難道你想讓我替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