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活著的時候,都能不睡覺地工作到凌晨,沒理由死了反而還需要起睡眠了吧”
“等一下,我有點兒混亂”
狐貍憤憤不平地嚷嚷起來“說什么住橋洞,住長椅裝完了可憐后,才說什么不用管他假如真不想被管的話,一開始只說自己有地方去不就好了故意說得那么凄慘算怎么回事”
聽著聽著,田川亮沒忍住地打了個哈欠。
他有點兒理解狐貍的意思,但并不是很想在這方面過于錙銖必較,所以,語氣還是懶洋洋的“是這樣嗎”
“總之,我會幫大人一直看著他的。”
“哦”
“我一定不會讓他蒙蔽大人的。”
“哦。”
然后,田川亮還想繼續聽狐貍說點兒什么出來。但實在太困了,一不小心就閉眼睡了過去。
真要命
狐貍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只這么看的話
完全沒有醒著時候的厲害樣子,反而很柔軟的感覺呢。
狐貍悄悄趴在枕頭旁邊,目光癡癡看著男孩睡熟后的甜美樣子。
忽然間,它好像有點兒懂狐貍家的近親某些犬類的心理了。
如果是大人這樣可愛到極點的人類
忍不住想伸出舌頭,湊過去熱情地舔一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嘛
要不要試試呢
好喜歡好喜歡
試試吧試試吧
狐貍也是犬科嘛
狹長的狐貍眼在黑夜中冒著綠光。
它蠢蠢欲動
但寫字臺上的朧車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咔噠的碰撞聲響。
它還對旁邊的骷髏頭正直地說“你知道嗎以前作為一輛好電車,我接納所有乘客,從來不隨便挑揀乘客。但成為妖怪后,我開始漸漸有了喜惡,最討厭那些趁人不備就想占便宜的癡漢。”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
田川亮詫異地發現,本來好好放置在寫字臺上的骷髏頭和朧車全都掉到了地上。
骷髏頭可憐兮兮地縮在墻角,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但朧車卻相對慘烈一點兒,上下顛倒地翻車狀態,給人一種仿佛四腳朝天的糟糕感,而且,車漆磕掉了好幾塊,身上還多了好幾道劃痕。
“這是怎么了”
田川亮彎腰將朧車撿了起來。
朧車的人臉猛地睜開眼睛,一臉委屈地正想張嘴控訴的時候
它突然看到,在田川亮身后不遠處,狐貍示威地伸出只爪子,還做了個抓撓的動作。
朧車瞬間自閉地重新合上了眼睛。
田川亮不明所以地抓著它研究了半天,也沒能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
不小心從桌子上掉下來摔到了
可是劃痕
他懷疑地瞥了眼狐貍,但因為不明白前因后果,暫時也沒辦法說什么,只好重新把朧車放回到桌子上,怕它再次摔下來,還特意找了本比較厚的書,放到旁邊起個阻擋作用。
“那個,大人。”
也許是不想讓田川亮的注意力繼續停留在朧車的身上,狐貍突然積極開口地說“昨晚上說到一半,您就睡著啦“
不會吧
田川亮想起昨晚臨睡前“狐貍暗搓搓指責社畜鬼裝可憐”的談話內容,又想起被摔在地上的朧車,非常懷疑狐貍是在搞什么職場霸凌行為,不禁瞥了它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昨晚還沒說夠嗎”
“不是,是另一樁事啦。”
狐貍蹦蹦跳跳地追在他身后“大人,咱們現在人手越來越多了。可是,您一直都沒給大家起一個統一名號呀”
“名號”田川亮困惑地重復。
“是這樣的。”狐貍立刻舉例子說“比如,以前小生出門自我介紹說是源三郎,別的妖怪一聽,立刻就知道,小生是源氏那一支的狐貍的。”
田川亮有點兒理解地點了點頭。
狐貍就繼續說“但現在,小生和目競、朧車、還有社畜鬼都沒統一的名號。假如哪天出門,別人問,你們是哪的妖怪呢我們就完全沒辦法回答了。難道回答說是田川家的妖怪嗎雖然這樣也不是不行,但小生感覺,大人您暫時應該還不想這么做吧”
“唔,你說得這個倒確實是個問題。”
田川亮不由沉思起來“是該取個名號,但取什么呢”
狐貍舉起爪子“狂焰狂魔狂犬”
田川亮謝謝幫忙排除錯誤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