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哪里都可以,”林復均說,“但我認為左手中指指腹正中是最好的位置。”
易憐真點點頭,用刀刃在指腹上輕輕劃了一刀,懸在林復均拿著的靈器上方。
沒有血滴下來。
易憐真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中指指腹,皮膚一片平整,沒有任何割痕。
沒劃開不應該啊,他剛才分明覺出疼了。
他給自己又來了一刀,還是沒有割破。
易憐真轉過銀刀看了看刀刃,很鋒利,在衣服袖口一挑,就能挑出一個小口子。
“這”林復均也沒看懂,“你再試試”
“我用力了,”易憐真邊說邊將刀刃按進指腹,直到它陷進肉里,“不行”
只見刀刃劃過,指腹一絲痕跡都沒有。
林復均將青年的手拉過來細看,那只手白皙修長,關節平整,皮膚柔軟細膩,明顯沒有干過任何重活。
“是個凡人貴族公子”他抬頭看了易憐真一眼,不太能把灰格子睡衣和貴公子聯系到一起,“那也該是這樣,其他地方呢”
任無道“試試其他地方。”
易憐真“”
他有點牙酸。
自己拿把刀劃自己,實在是太挑戰心里承受力了。
接下來,在任無道和林復均的注視下,易憐真用銀刀從頭到尾把自己切了一遍,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傷口。
“試試這個,”林復均遞給他一把長劍,“符文加持,附過三次魔,削鐵如泥。”
“”易憐真,“行。”
五分鐘之后。
林復均“試試這個,不是武器,但能讓你渾身僵硬。”
易憐真接過那顆珍珠,對林復均聳了聳肩。
林復均“那試試這個,會讓人頭暈目眩。”
易憐真神智清明。
林復均“這個,人拿著會仿佛置身三味真火之中。”
易憐真小心翼翼接過來,半晌艱難地贊同道“是有一點熱,燒得我皮膚疼。”
林復均沒敢說除了他以外,像這么直接用手拿著的人都已經死了“那要不這個,縛妖繩,會自動把你捆起來。”
易憐真被捆起來了。
捆得太緊,他一時沒站穩,撞到旁邊的貨柜上,貨柜上的靈器嘩啦啦一陣晃動,害怕得林復均直抽冷氣,急忙把繩子解了。
還好貨柜比較重,沒有被易憐真撞翻。
易憐真站穩后重新看向貨柜,之前別人觸碰貨柜和商品時會出現的電光,剛才好像并沒有出現。
林復均也看明白了,他對任無道說“你之前曾說你的法術對他無效,現在看來想得太簡單了。并不只有你的法術無效,所有直接攻擊和影響對他都沒有效果。”
“刀刃扎不進他的身體,”林復均說,“連火焰也只讓他覺得燙我更傾向于這是他本身的觸感,而不是外界對他帶來的傷害,就像他同樣能感受到刀刃在皮膚上劃動帶來的刺痛。我懷疑即使用鈍器擊打,他也只會有最外層的感覺。”
換句話說,只會皮痛,不會肉痛。
“但是不直接對他造成傷害的,”林復均話音一轉,“例如繩索,反而可以限制住他。”
任無道點頭,難怪上個世界毀滅時,易憐真無事發生,法術也沒有用,卻能被他直接拖著手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