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房門,任無道消失在二人視野中,桎梏著秦英的莫明力量也隨之消散。
“林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英問道。
“從一開始這位就沒有想留下來。”林復均簡單地對他說了任無道來時的要求,“他實力莫測,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很可能隱居或者閉關了上千年。”
“上千年”秦英訝然。
“一般這樣的人性格都很古怪,最好不要干涉他們,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林復均正色道,“你也是,不能總是這么沖動任性,雖然之前都沒有出過事,但萬一遇到了怎么辦剛剛那位連我都看不出他的境界,你要如何應付”
一般修士能識別出比自己高兩個境界的前輩,再往上則是一團迷霧。林復均比秦英高三個境界,依舊看不透任無道。
秦英卻不以為意,只是對林復均說“林兄,你不用擔心我,我敢這么做,自然是有點把握的。”
林復均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易憐真醒來的時候,渾身都不太舒服,椅子背太硬,搞得他肩膀疼。
他穿過來前已經是凌晨,穿過來后一直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剛才控制不住自己,竟然在這種地方就睡著了。
揉一揉眼睛,面前突然出現一張臉,主人劍眉星目,正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我草”易憐真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睡了一覺他差點忘了自己穿越了,被秦英嚇了一大跳。
秦英也受驚不小,但很快回過神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易憐真緩了一口氣,“我就是沒想到你這一出。”
不是秦英的原因,主要是古裝和帥得不真實的原因。
還好秦英是陽光型的,不然要是來個器宇不凡的任無道盯他,他覺得自己能嚇死。
這時易憐真才發現房間里只有他和秦英兩個人“我睡了多久”
“不長,”秦英說,“一個多時辰,睡得挺沉,我沒忍心叫你。”
易憐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個室朋友晚上打呼嚕,我跟他處得久了,晚上也習慣了,只要睡著就不容易醒。”
秦英點點頭,易憐真卻看出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問,“是又發生什么了嗎”
“沒有,”秦英說,“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你知道故事盡頭的冥漠嗎”
“什么”易憐真問。
秦英說“故事盡頭的冥漠。”
從秦英的鄭重其辭,易憐真隱隱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可能對自己非常重要,只是
他搖頭“這是什么我沒有聽說過。”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秦英忐忑地抿了抿唇,又接著問“那你平時說夢話嗎”
“啊”易憐真,“不吧,我睡覺挺安靜的。”
“但這個,”秦英艱難道,“是你剛剛睡著的時候說的。”
易憐真眼睛驟然睜大,不禁放低聲音“什么”
“來吧,”秦英嘆了口氣,“到林兄那兒,我們一起跟你講。”
“總之,就是這樣。”林復均在他的專屬的锃光瓦亮的桌子后總結道,“我們懷疑這與羅大師所說的大劫有關,只可惜,誰也不知道它指的是什么。”
“冥漠一般指陰間和地府,”秦英在一旁補充,“但也可能是個抽象的形容或者地名,畢竟它跟在故事盡頭后面。”
“但故事是什么,怎么樣才算盡頭,”他說,“我們也不知道了。”
易憐真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