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多想,”任無道說,“但新傳來的消息,她冒名頂替了一名參加奪寶大會的弟子,實際上并不是三大勢力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這”易憐真坐下,緩緩靠上椅背。
灰衣服的女人,他同樣不知道。
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攪局事情太過撲朔迷離,他不是偵探,根本理不清其中關系。
這穿書真是穿得亂七八糟。
“那接下來要怎么辦”他揉著太陽穴疲憊道。
“繼續等消息,”任無道說,“那個女人也非常可疑,連三大勢力都不知道她是誰。”
“鑒于之前表現出的實力,三大勢力并不敢對我們動手,他們應該會先調查女人,試圖奪回閻羅之耳和魚龍圖。”
有三大勢力在前調查,他們盡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幾件寶物擺在面前,易憐真依舊內心不安,這座城里的局勢遠不像表現出的這么簡單。
暗潮涌動,似乎在三大勢力之后,還潛藏著一股更神秘、更強大的力量。
但現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他只得嘆了嘆氣,把桌子上的飛行棋盤拉過來“先下棋吧。”
任無道應了一聲,手指間立刻憑空現出顆骰子來。
無論怎樣,對任無道的“訓練”還是要如常進行的。
盡量讓他和自己一起行動,能兩個人一起做的事就不要一個人,易憐真私下把這稱為任無道的社會化過程。
目前看來,任無道執行得還不錯,只要堅持下去,遲早能出效果。
然而,飛行棋剛下了兩盤,外面的天色剛剛黑下來,任無道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那個女人死了。”他說。
易憐真手里的棋子差點沒拿穩“什么”
“半個時辰前,天色剛開始暗的時候,她在大街上被人直接斬首,身子都被卸成了幾十塊。”任無道語速很快,“沒有人看清是誰殺了她,甚至連對方用的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易憐真臉上全是驚駭,這才不到半天,女人竟就死了
又看了一眼木牌,任無道繼續說“女人的身份已經查清了,倒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她是水吾會目前的首領水林溪,估計是看上了奪寶大會上的寶物,才會冒名去搶奪。”
水吾會是城內的一個教派,活動較多卻不張揚,因此名聲不顯。
“真是世事無常,”易憐真邊搖頭邊感嘆,“我們之前倒是只聽說過水吾會,不知道它的首領是”
他動作一滯,語氣突然變了“水吾會的首領是誰,你再說一遍”
“水林溪。”任無道重復道。
“她是怎么死的”易憐真已然有些喘不過氣。
“被人當街卸成了幾十塊。”
“我知道了”易憐真站起來,語氣飄忽,“我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了。”
任無道開口想問,剛張嘴便被易憐真揮手止住“你等等,先讓我想一下,先讓我想想”
他十指交叉,在屋子里踱了好幾圈,終于理清思路,回來正對任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