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易憐真想了想,接下來的任務真是無比輕松,“我們只需要等到他們分開,然后幫時夜心殺了忎誩就可以。”
“或者,”他道,“剛分開的時候時夜心和忎誩每個人都只有一半神格,肯定沒有你強,你直接動手干掉忎誩應該也行。”
“那也不一定。”雖這么說,任無道還是被易憐真的話取悅到,將嘴角勾出一點弧度。
誰知道下一句易憐真竟點頭贊同“倒是,忎誩也很厲害,萬一你打不過我們要不就默默等著時夜心干掉忎誩還不用我們出手。”
任無道斂了斂笑意,嚴肅起來“他有什么手段”
如果忎誩和秦英一樣,擁有慈恩鏡那樣的寶物,事情會棘手得多。
時夜心和忎誩基本等同于一個人,易憐真便沒有特意區分“時夜心啊他沒有什么寶物,功法卻十分詭異。”
“你掌握了五行之力,”他說,“時夜心則能部分操縱光與暗。”
任無道的語氣隨之奇特起來。
“光與暗”他低聲反問。
“對,他能夠在黑暗中隱匿,又有泛濫盈光,能夠用光絲作為武器”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像暮色中鳥兒的輕啼。
易憐真停住了,他不確定地眨眨眼“你聽到什么了嗎”
房間里很安靜,任無道面色陰沉。
下一刻,天地一陣旋轉,易憐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任無道拽著手腕帶到了院子中。
此時正是新月,目不能見物。
任無道伸手,在前方燃了一簇沒有溫度的幻火。
廂房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人。
他年輕俊美,頗有風度,柔順的長發綁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臉上帶著禮貌的淺笑。
沒有動作時,他一手撐著膝蓋,右腿虛虛垂下,在漆黑的夜色中竟能被看得清晰,好像自身便在散發著淡淡光輝。
二人出來后,他不緊不慢地起身,站在房頂上居高臨下面對他們,客氣禮貌地點頭致意,接著露出一個微笑來。
“我就是時夜心。”時夜心優雅道,“初次見面,承蒙關照。”
任無道的臉色從未這么差過,他微微向前一步,側擋在易憐真身前,未置一語,而是等著時夜心繼續發言。
時夜心輕笑了一聲“您何須這么顧忌,按您的修為和實力,我該稱呼您為一聲前輩才是。”
說完,他向前一步,頗有風度地沖任無道行了個禮。
動作間卻毫無尊敬之意。
“你有可以媲美古神的實力,幾天前剛來到禹城的時候,可真的是嚇了我一跳,只以為是哪個老朋友來找我玩耍。”
“你們看起來像在漫無目的地找人,又好像想深挖出什么秘密。”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底下的任無道和易憐真,“我因此好幾日都不敢動手,讓水林溪也跟著多活了幾天。”
任無道沒有說話,易憐真卻突然心中一動。
“你干擾了我們得到的信息”他問。
只通過水林溪這一個名字,他便想起了劇情。可整整七天,直到水林溪身死,他都未曾得知水林溪的存在。
明明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水吾會這個勢力
時夜心笑笑“我總要為了自己著想。如果是你,你也不會把和自己相關的信息透露給有能力取走你性命的人。”
易憐真皺了皺眉,時夜心沒有任何忌憚任無道的樣子。
起碼從表面看不出來。
他甚至猜不透對方在想什么,又為什么會突然拜訪。
任無道替他開了口“你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