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考試了嗎"阿喜有些可惜地問。
賀子越笑道,"考還是要考的,名都已經報了。"他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一塊木牌來,放在手上晃了晃,"唉,只希望不要考得太差,能勉強過得去,不讓我爹有機會借題發揮。"
阿喜盯著他手里的牌子,看得目不轉睛。
賀子越注意到了,就直接遞了過來,"給你玩。''
"怎么能說玩呢這么重要的東西。"阿喜說,但還是忍不住伸手接了過來,捧在手心里翻看。
高漸行看到這一幕,不由暗自懊惱。他的木牌報名之后就妥善地收起來了,生怕遺失,卻忘了妹妹可能也會想看一看。阿喜一直都是這樣,想要的東西從來不說,倒是處處替他設想周到。
他連忙把自己的那一塊也掏了出來,"我的也給你玩。"
穆柯見狀,默默把自己的也遞了過來。
陸諫左右看看,搖頭失笑,也遞出了自己的。
阿喜呆呆地看著手里四塊牌子,心里有些發酸,但是又忍不住高興。
高漸行以前在澤州也有幾個朋友,但阿喜從來不與他們接觸,一是因為要忙著賺錢養家,二是怕他們嫌棄自己。這回進京,她心中也不無忐忑。沒想到,阿兄的朋友們會對她如此友善。
好像就是從知道阿兄可以參加科舉那一天起,日子就越來越好了,好得不可思議,讓人不敢置信。
"啊"賀子越突然慘叫一聲,失聲喊道,"牌子都混在一起了,回頭怎么知道哪一個是誰的"
眾人本來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聽到他的話,看向阿喜手中的牌子,都不由靜默了下這好像確實是個難題,因為木牌都長得一樣,上面雖然有標志,但誰會記得那么清楚呢
估計下發的人也沒想過,還會有混在一起分不清楚的事情發生吧
"要不,去禮部找人問問"最后,賀子越說。
阿喜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為了寬慰自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牌子,不是很確定地說,"其實,或許是分得出來的。"
"怎么說"賀子越很感興趣地問。
阿喜道,"我覺得這上面的標志應該不是花紋,而是一種文字。"
"文字"其他人都有些驚訝地看過來。
阿喜立刻躊躇了,"我也不確定,但我覺得是這樣的。等我研究一下,或許能找到其中的規律,這樣就不用去麻煩別人了。"
"不急,距離開考還有很久呢。"賀子越說。
他又拍了拍阿喜的肩膀,十分感慨地道,"果然,女孩子就是聰明,腦子比我們好用多了"
阿喜漲紅了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因為羞愧而燒起來了,"這是什么胡話我你們才是天下英才,我只不過認得幾個字,喜歡瞎琢磨罷了。"
雖然高漸行也經常夸她,但阿喜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現在剛剛認識的人也這樣說,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世人都知道,男子才能建功立業,女人只能操持家務,洗衣做飯,做些針鑿女紅,年紀到了就生兒育女,一輩子一眼就看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