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點點頭,確實是自己沒說清楚,想了想對老李頭說道:“造八人一間的一百間;然后五口小院一百間;然后造幾個大點的工坊和倉庫,然后讓匠人修補一下莊子的圍墻,加高到一丈,加厚到二尺。這錢你先拿著,不夠再問我要。”
“老奴記住了。”老李頭恭恭敬敬地答道。
“李大叔,我另外有件事想問你。”
“主人請問,老奴知無不言。”
“這附近有粘土礦嗎?”李沐斟酌著問道,又怕這個時代不叫粘土,“就是那種做磚的土。”
不想老李頭馬上回答道:“有,莊子里就有磚坊。”
“我是問有沒有做磚的土?”李沐無奈。
“有,山那邊就有。”
李沐眼睛一亮:“那土地主人是誰?”
老李頭古怪地看了一眼李沐,回答道:“山那邊的地也屬于主人。”
李沐有點傻了,天上掉餡餅了,還是個大批薩。
“不是說田莊只是山這邊嗎?”
“是。不過山那邊也是皇莊范圍,只是山那邊有片地種不了莊稼,沒人要,當時劃皇莊的時候就連同這山一起劃入了皇莊。”老李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已經聽了兩個兒子的匯報,也懷疑起李沐腦子是不是有病,萬一發瘋起來,自己沒得受些冤枉罪。
粘土種不了莊稼嗎?李沐在心里問自己,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
有粘土就行,還不用花錢,太好了。李沐一邊想一邊嗯嗯笑了出來。
嚇得老李頭一縮頭想溜。
連李沂都伸手在李沐眼前晃了晃,以為得了什么癔癥了。
“啪。”李沐一下回過神來,一巴掌打掉李沂在眼前晃得手,“怎么,以為你哥腦子有病啊?告訴你,哥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了。不然你以為千把人,人吃馬嚼的一千多兩黃金能撐多少天?”
李沂見李沐說到數字就頭大,不禁打了個冷顫道:“大哥能想到法子就好,就好。”
旁邊老李頭離得遠遠地說道:“主人,那老奴去安排了?”
李沐點頭道:“去吧,記住越快越好。對了,讓莊子里有空閑的人一半去挖粘土,一半去山上采石頭。”
老李頭心想,這人看來真有病,可嘴上卻應道:“老奴記住了,老奴這就去。”
等老李頭走了,李沐對李沂說:“二弟,先回長安城,你我行李還在驛館,今天在那住一晚上,然后明天早上領了賞賜再回來。”
“好。”
……。
一個時辰之后,二人回到長安城驛館,已經是下午申時。
原本路上說好一起找間酒樓喝酒慶祝,不想剛到了驛站,就有驛卒找上門來。
“來者可是李縣男?”
李術一時還未能習慣別人稱呼自己是李縣男,旁邊李沂卻接道:“正是我大哥,你有何事?”
驛卒從胸口拿出一張黑色描金貼子道:“稟李縣男,司空府派人前來投貼,久等縣男未回,便留下了貼子,由小人轉交。”
李沐點點頭,接過貼子,讓李沂取把銅錢,賞了驛卒。
等驛卒走了之后,李沐關上門,看著手中的帖子,上寫著“敬呈武功縣男李沐親啟”,打開貼子,只見上面寫著“茲定于今日酉時正在寒舍略備薄酒,恭請李沐縣男光臨。”,落款卻是長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