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杯莫廳,里面的家具皆是出自李沐莊中,一應家具皆是現代氣息。
八仙桌、太師椅,甚至還備有搖椅。
李沐自來熟地在搖椅上躺下,使那小廝去叫常玉。
不一會兒,常玉帶著二人匆匆趕來。
一進門,常玉便吩咐跟來的二人把住進口,不得放人進入。
“屬下見過少主。”
李沐從搖椅上起來攙扶要施禮的常玉,道:“我說過的,咱們是一家人,常大叔以后不必多禮。”
常玉卻堅持道:“倫理綱常,禮不可廢。”
李沐無奈,只能受了一禮。
坐下之后,李沐問道:“酒樓經營得如何?”
“回少主話,酒樓如今可謂是日進斗金。”常玉滿臉喜色,“屬下依少主的法子,每天控制著只賣一百斤三蒸酒、二十斤七蒸酒,只將一蒸酒敞開了賣,本以為會影響利潤,不想反而引得客人們爭相競購。如今一天下來,單酒錢就有千貫的流水,少主想必也看到了,每天酒樓都有排隊等候之人,絡繹不絕啊。”
李沐微笑地點點頭,當然了,饑餓營銷術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能常見。
況且這個時代,世人哪喝過如此高度數的白酒,而白酒只有“一杯倒”酒樓才有,用了饑餓營銷術,物以稀為貴,世人不瘋狂爭搶才怪呢?
而李沐定的價格更是普通百姓不敢想象的,這還是賣香皂的套路,先定位高端,搶了頭啖湯,賺夠了富人的錢,然后再將價格降下來,普及給尋常百姓。
這也是變相的殺富濟貧不是?
李沐將白酒分為三種,分別以蒸餾次數多少劃分,“一蒸酒”一斤五百文;“三蒸酒”一斤二貫;“七蒸酒”一斤高達二十貫。
李沐定這價格,就是要達到物以稀為貴的目的,就象后世的名酒茅臺一般,這已經不是喝酒,而是喝品位了。
要讓全長安的有錢人,以喝這酒為榮,以不喝此酒為恥,就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長安有錢之人多如牛毛,喝得起一斤二十貫“七蒸酒”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在饑餓營銷術下,就算有錢,想買到一斤“七蒸酒”,也是需要費不小的耐心的。
正因為如此,長安顯貴宴客多以一斤二十貫的“七蒸酒”待客,否則就覺得沒有了檔次,顯不出與眾不同來,而落人口實。
酒樓的利潤自然是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了。
李沐此來卻非為了這白酒的利潤,他來此還有別的事要交待常玉。
“常大叔,狼牙衛籌辦得如何了?”
“回少主話,屬下已在長安城暗中招募了三百余人,三教九流,無所不納,且個個身懷絕技,眼下在酒樓中,也安置了三十人。屬下是想將酒樓設為狼牙衛總部,然后向周邊擴展。”
李沐點點頭道:“做得不錯,還須注意保密。”
“少主放心,屬下按少主的意思,所有狼牙衛都縱向聯系,屬下通過軍師梁仲業向狼牙衛下達指令,并不與下邊直接聯系,甚至酒樓中的狼牙衛也不知道屬下就是大檔。”
李沐聞言很滿意,他的本意,設立狼牙衛并非對此抱有太大的期望,最主要的是能更有效地控制常玉、梁仲業及其下面的十幾個弟兄,能讓他們心中有目標、平日有事可做,不止于突然發瘋,擾亂李沐平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