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客、柴令武、韋待價聯袂而來。
這三人的官職在京城不算顯赫,可身后的勢力卻非同小可。
韋待價因門蔭授左千牛備身,乃吏部侍郎韋挺嫡子。
柴令武是鎮軍大將軍、右驍衛大將軍、譙國公柴紹嫡次子,自己是太仆少卿、駙馬都尉。
杜楚客更是赫赫大名前萊國公杜如晦的弟弟,如今是給事中、遙領蒲州刺史。
畢竟從龍之功乃世間首功,這世上總不乏以小搏大、欲從龍之人。
將注壓在冷門上,雖然風險大,但一旦成功,收獲更大。
更何況李泰不算冷門,在李世民心中,李泰絕對不能算是冷門。
“臣等叩見殿下。”
“快,快請起身,孤盼諸位時日已久了。”
見到這三人,正在自怨自艾的李泰頓時有了精神。
這幾個月,禁軍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來訪都被禁止,外面的消息無法傳進府內。
李泰就象坐了幾個月牢一般。
杜楚客道:“臣恭喜殿下。”
李泰憂怨道:“孤降為郡王,被罰禁足一年,閉門思過,喜從何來?”
“殿下雖然被圣人責罰,可從圣旨的字里行間,都可看出圣上對殿下的拳拳愛護之心,臣以為殿下復起之日不遠矣。”
李泰精神一振:“此話從何說起?”
“圣上旨意之中,僅提殿下蓄養死士,卻只字未提攻打李沐莊子之事,這已經很能說明圣上不想重處殿下的心意。況且,殿下蓄養死士如此重罪,竟只被降了一階爵位,這更說明圣上處置殿下只是權宜之計。臣敢保證,最多不過半年,殿下就會再列親王之位,重獲圣上恩寵。”
李泰聞言大喜,只是想及那個冤家李沐,臉色一黑:“孤如今只想殺了李沐,以泄我心頭之憤。”
杜楚客臉容一肅:“殿下不可。”
李泰臉色更黑:“先生此為何意?莫非此來是為李沐說項不成?”
“殿下謬誤遠矣。臣與那李沐素未謀面,豈會替他說項?”
“那先生此話何意?”
“殿下獲罪,正該隱匿蟄伏,也好給圣上一點時間,一個借口,處置李沐。”
李泰心中一動,“先生之意,是父皇要處置李沐?”
“是,也不全是。”
“你……。”
“殿下休急,臣說是,是因為皇上已經對李沐起了忌憚之心,殿下試想,臥榻之旁豈容他人憨睡?李沐之護衛營鋒芒畢露,圣上面上稱贊,心中豈會不有所忌憚?”
李泰有所思,確實李沐的護衛營太過扎眼,換作是自己,也一定會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