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說能打垮李沐,結果每次都食言,而每次都會害得自己被父皇斥責。
這次更夸張,李沐竟然在京城與右衛禁軍激戰,還當著父皇的面殺了候君集。
佛祖啊,那可是當朝國公,連自己這個當太子的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關鍵是,兇手李沐居然屁事沒有,父皇還下旨議賞。
這都是什么世道啊。
“啪”地一聲,李世民摔碎了一只茶杯。
這讓李承乾連忙收拾起飄忽的思緒,神情更加謙恭起來。
“你……,你讓朕怎么說你。”李世民指著李承乾的鼻子罵道,“一個監國太子,堂堂儲君,竟任憑臣子擺布,你叫朕怎么放心將江山社稷交給你?”
“天天在東宮搞些不堪入目的事,你以為朕就不知道么……?”李世民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急得邊上房玄齡連連干咳。
李世民聽見了,這才反應過來,皺著眉揮揮手道:“回東宮去吧。”
李承乾一聽如蒙恩赦一般,一溜煙地逃地宮去。
在路上,李承乾下定決心,再也不聽舅舅的話了。
對了,既然李沐屹立不倒,那份大禮該送去了,也好修復一下與李沐的關系。
想到這份大禮,李承乾一下子心疼起來。
可一想到自己的太子儲位,李承乾牙關一咬,罷了。
……。
看著李承乾出殿的速度,李世民長嘆一聲。
“玄齡,你看看,這就是朕的太子。”
房玄齡連忙勸解道:“太子心性仁慈,可總歸還是孩子,陛下不妨多為太子找幾個師父,也好勸誡太子收斂玩心。”
房玄齡不提還好,一提師父二字,李世民勃然大怒。
“玄齡是不知道,這孽障因為太子詹事于志寧向朕稟報,居然敢私下派死士去刺殺于志寧。要不是朕暗中阻攔,于志寧怕是早已冤死在殺手刀下。”
房玄齡聞言驚悚,天啊,可房玄齡不敢接話,李世民氣頭上說得話,自己如果一接,那怕是要出大事,房玄齡低頭垂目,就當作是沒聽見。
李世民也是一時情急,說出之后,便后悔了。
看著房玄齡的表情,李世民心中嘆道,玄齡果然是老成謀國之臣。
“玄齡啊,今日金光門之事,卿有何看法?”李世民隨即轉變話題。
房玄齡道:“事有蹊蹺,但陛下不可細究,如此結果最合適不過。”
李世民蹩眉道:“玄齡是要朕睜只眼閉只眼不成?”
房玄齡嘆道:“恕臣直言,有道是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陛下垂拱而治,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為好。否則真要深究起來,恐怕要動搖國本啊。”
李世民自然是聽得懂房玄齡話中意思的,今日之事很明顯,如果沒有監國太子的命令,就算候君集縱兵謀反,可尉遲恭三人并無反意,豈敢擅調三衛禁軍?
房玄齡說得沒錯,如果真深究下去,最后查到的必是李承乾無疑,想到這,李世民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輔機啊,朕再容忍你一次,你若再慫恿太子胡為,休怪朕不講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