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勣這一喝,李勣麾下的將領都跪了下來,“我等愿追隨吳王殿下,正本清源,以使國祚重歸正統。”
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李沐輕輕嘆了口氣,從胸口取出一方錦帕來。
正是當日由孫華告知,從大安宮秘處取來的錦帕。
李沐將其攤開,湊到李勣呈上的那方錦帕處,這一合攏,顯然是同一錦帕上剪下來的。
而兩帕右側,皆露毛邊,很明顯,這方錦帕應該還有一半不知下落。
李沐將自己的錦帕遞給李勣道:“這是太上皇留給我的遺旨,令我撥亂反正,重肅朝綱。”
李勣恭敬接過,細細驗看,然后擎在手中,回身高喊道:“吳王殿下乃先太子承嗣,受太上皇遺旨,繼承大統,天命所歸。”
一時間,屋中將領皆磕頭喝道:“臣等必誓死效忠殿下。”
李沐上前一一將他們攙扶起身。
回到李勣面前,“能得英國公和諸位將軍助本王一臂之力,大事必成。”
當天夜里,李沐與李勣二人還在密談。
“英國公是什么時候得到太上皇密旨的?”
李勣答道:“太上皇駕崩前約一個月。”
李沐攤開兩塊錦帕,指著上面右側的毛邊道:“觀這方錦帕,應該還有兩塊,英國公可知在誰的手中?”
李勣道:“臣確實不知,不過依臣猜測,想來李靖應是其中之一。”
李沐搖搖頭道:“衛國公如今正是杭州,如果他是其中之一,為何還不向我言明此事?”
李勣皺眉道:“那就奇怪了,若按太上皇的部署,自然不會將旨意留給無關輕重之人。朝中能匡護殿下的無非就那么幾人……難道是秦瓊?不對,秦瓊已經過世,如果是他,就應該在生前向殿下闡明此事才對。況且秦瓊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玄武門之變,可畢竟是陛下心腹……。”
李沐擺擺手道:“翼國公生前與我講起過,玄武門之變時,他違抗陛下調兵參戰的命令,才使得之后許多年不被陛下重用。”
李勣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一直稱病在家。那就奇怪了,余下二人會是誰呢?”
思忖了一會,李勣突然道:“臣明白了,如果不是秦瓊,那或許在宗室之內。”
“哦?英國公可有想到會是誰?”
“如今宗室之中,身居要職,能幫得上殿下的無非二人,江夏郡王李道宗和河間郡王李孝恭。”
李沐道:“河間郡王在百濟與我關系甚密,如果是他,為何不直接與我說明?難道會是江夏郡王?”
二人苦思良久,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罷了,不想了,日后總會知道。”李沐有些不耐了。
李勣道:“殿下說得是,太上皇用意深遠,又需保密,我們想不出,陛下自然更想不出。若不是殿下今**迫,臣一樣也不會向殿下吐露此事。”
李沐呵呵笑道:“英國公說得是,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如今有英國公相助,此戰勝算就又增加了一成。”
李勣拱手道:“殿下為國為民之心,臣深感敬佩。可臣還是擔心,如果朝廷真下了班師的旨意,恐怕軍中校尉以下依舊會有混亂發生。”
李沐道:“英國公今日帶來的十多個將領……。”
李勣道:“殿下放心,這些人都是追隨臣十年以上的心腹,今日之事絕不會對外吐露一字。”
“那就好,校尉以下軍官不必憂心,只要等到神策衛完成休整,神機衛到來,便立即大軍開撥,到時大戰一起,面對敵人,他們也就安心了。”
李勣想了想道:“殿下說得有理。”
之后,二人商議起戰事的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