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有不少命令已經觸碰到了紅線。
但此時,已經沒人反對了,不想反對,也不敢反對。
權力之下,不管年齡長幼,不論輩分。
上者是君,下者為臣,如此而已。
……。
都道不作死就不會死,無論京兆的關中世家、士族,還是各州世家豪門。
在這一次國資司的全力阻擊下,遭遇了一波蒙頭殺。
本來田產價格回升,不但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也給了他們減少虧損的機會。
若是他們順應田產價格回暖,繼續買進,那么到最后,田產價格勢必會回升至一個相對高位,在李沐的計劃中,象長安良田應該在三十貫一畝左右。
這個價格完全可以覆蓋世家豪門當初的成本價,只是沒有多少賺頭罷了,同時也吐出了不少低價囤積的田產。
所以,從一開始,李沐就沒有徹底鏟除世家士族的打算,至少短期內沒有這種打算。
因為在沒有絕對把握,或者說沒有登上至尊之位以前,只要世家士族肯聽話,歌照唱、舞照跳,甚至李沐都沒打算將調息令執行到年后。
因為這么高的借貸利息,一旦持續時間過長,無疑會遏制商業的發展。
這對整個大唐經濟都是一種傷害。
可人算不如天算。
世家豪族的貪婪,決定了他們的大起大落,這是一種原罪。
不是世家豪族中一個人,乃至幾個精英能夠改變這種命運的。
他們瘋狂的拋售和打壓,被國資司枕戈待旦的資金實力阻擊。
雙方的拼殺持續了三天。
錢無限,可土地有限。
李沐之所以要在大朝會上為皇家銀行極力爭取到鑄幣權,并進行壟斷。
甚至拋出杭州府投入的所有資金轉為國民所有這個大餡餅。
用意無非就是掌握大唐資產的定價權。
眾所周知,一旦擁有了鑄幣權,就掌握了錢幣的兌換權。
李沐可以將一枚一兩重的銀元定成六百文錢的兌換比例,也可以定成一千二百文錢的兌換比例。
從理論上說,錢確實是無限的,就在于李沐想咋整了。
所以,這場田產價格的阻擊戰,在開始時,就注定了最后的勝敗。
世家豪族丟盔棄甲,一敗涂地,他們甚至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輸,為何會輸得這么慘。
不但失去了從李沐救市起,低價購入的田產,更失去了原本掌握在手中的大量田產。
可謂是哀鴻一片,苦不堪言啊。
李沐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世家豪族經此一役,各家之間種下了彼此不信任的種子,各有防范,內斗不斷。
世家豪族從此一撅不振,無力再插手李沐與李世民的爭斗。
不過,他們也有意外的收獲。
經過此役,令世家豪族清楚地認識到金融戰的可怕和威力。
從此之后,他們的精力徹底向金融領域集中。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在以后的日子里,專注于商業,組成了一個個具有強大的商團。
在大唐周邊國家重演了一幕幕與今日類似的商戰,令周邊列國聞大唐商團而色變。
可以說,但凡大唐商團所到之處,皆是一地雞毛、一片狼籍。
當然,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