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為了安撫國內反對的聲音,又正值大旱,蘇我蝦夷愣是導演了一出祥瑞。
祈雨,讓皇極TIAN皇祈雨。
蘇我蝦夷令各地讀大乘佛經于各地的寺廟,又設佛、菩薩及四天王像于各大寺南庭。
然后蘇我蝦夷親自手執香爐祈雨,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而當皇極TIAN皇祈雨后,天上降下甘露。
由此皇極TIAN皇正式坐穩了皇位。
蘇我蝦夷更是權勢熏天,北部蝦夷族前來朝貢,皇極TIAN皇本要賜宴于朝。
可蘇我蝦夷違背禮制,在蘇我氏府中宴請了北部蝦夷朝貢的使者。
不僅如此,蘇我蝦夷還建祖廟于葛城高宮,令人跳只有TIAN皇才能觀賞的八佾舞。
今年就更夸張了,年初,蘇我蝦夷以自己病重為由,不經TIAN皇允準,直接授兒子蘇我入鹿大臣之位及紫冠(紫冠者一品),授與次子原屬于物部氏的大臣之位。
僭越皇權,橫霸于世。
兩個月前,他兒子蘇我入鹿,派人襲擊山背大兄王,逼迫上宮王族(圣德太子一家)集體自殺。
這事更是惹得天怒人怨,甚至連蘇我蝦夷都嘆息,蘇我入鹿這次所為,恐怕要危及到自己了。
可這次不同,倭國朝堂有著共同的利益。
他們被淵蓋蘇文開出的條件吸引了。
整個武州,這相當于大唐一道之地啊。
加上淵蓋蘇文送來三子淵男建為質,這種誘惑無法抗拒。
蘇我蝦夷更有心將國內的矛盾,用戰爭的方式轉移到國外去。
由此,倭國朝堂難得形成了統一的共識——出兵。
他們決定派十萬大軍渡江而戰。
可他們還是忌憚唐軍。
于是采用了一個“掩耳盜鈴”的辦法,那就是此次出兵是援助高句麗,而并非與大唐交戰。
在發兵數天之后,才派使者前往長安,向大唐照會,倭國已經出兵。
倭國的十萬大軍,兵馬兩路。
一路從筑前出發繞過對馬海峽,至白江口登陸,兵鋒直指熊津城。
另一路從長門下關出發,穿越對馬海峽,登陸原百濟首原。
如此南北夾擊,攻占武州。
不過,倭國朝堂雖然沒有真正想與大唐開戰的意思,但為了防止不測,還是另派了十萬大軍囤于出云,對石見形成戰略威懾。
……。
石見總督府中。
劉仁軌正與李義府商議。
劉仁軌抖抖手中的書信,“殿下信中言及,倭國很有可能出兵百濟,或許會因此對石見府造成危險,殿下讓我等小心戒備,若事有不測,可率軍撤出石見,前往伽耶,至新羅暫避,再圖與殿下會合。”
李義府從劉仁軌手中接過書信,細細看了兩遍。
然后閉目想了想,睜開眼道:“這幾天,有不少倭軍向東面出云國集結,想來與殿下信中所言之事有關。不過我想事情還未到非撤不可的地步,先不說倭軍會不會、敢不敢對石見府發動進攻,就算他們敢,石見府如此強固,我軍也有抵抗之力。”
劉仁軌道:“那依你的意思,我軍不必撤退?”
李義府微微一笑,“依我之見,不但不用撤,反而應該積極備戰。石見府有五千神機衛虎賁,還有一萬和平軍,如果總督下令再從勞工中征募二萬人,應該不難吧?如今銀山即將挖盡,我正愁著十余萬勞役如何打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