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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怎么在這?”腦中所想,便是口中所問,李恪已經失去了自制能力。
房玄齡喟嘆一聲,答非所問道:“李沂昨日已經率神策衛前往邠州。”
李恪聽聞,雙腿一軟,整個身體如爛泥般滑落地上。
“不可能,李沂怎么可能昨日就知道陛下遇險?”李恪突然抬頭嘶吼道。
“殿下啊,你可知道,段志玄率軍離開岐州,便有狼牙衛火速向長安急報?”
狼牙衛?
李恪想哭,他真得哭了。
“那段軍機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房玄齡搖搖頭道:“不知道。老夫真不知道。”
李恪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跪爬著向前,一把抱住房玄齡的腿道:“首輔,你知道的,如果李沐死了,皇子剛出生,孤就是最佳的繼位人。就算不繼位,攝政親王之位也是應得的。首輔,你要助孤,你可是父皇的肱股之臣,你不能害孤啊?”
房玄齡看著涕淚滿面的李恪,伸手輕輕將李恪臉上的涕淚抹去,“殿下,事到如今,還須顧及皇族的顏面,莫得讓自己失了尊嚴。”
李恪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他怔怔地看著房玄齡,突然大罵道:“顏面?皇族的顏面?父皇被害死的時候,首輔可想過皇族的顏面?今日孤落到如此地步,還需要什么顏面?”
罵到這,李恪突然不罵了,他又一次泣求道:“首輔,放孤一條活路吧,啊?只要孤出了城,是死是活,孤都不急首輔,啊?”
房玄齡眼睛有些濕潤,但依舊平靜地說道:“晚了。殿下,真晚了。”
李恪急忙說道:“不晚,不晚。首輔,段軍機率麾下四萬大軍正在阻擊李沐,李沐身邊僅一千人,殺他不用吹灰之力。首輔啊,給孤一天時間,就一天,不,再半天就足夠了。啊?”
“晚了,晚了。”房玄齡低著頭,用力地將腿從李恪的手中拔出,“殿下本該好好活著,大唐唯一的親王啊。可惜了。”
拔出腿之后,房玄齡揮揮手,無數的禁軍從街道邊冒出。
“虧了先皇還將你視為忠臣,房玄齡,你背主負恩!不得好死!”李恪大罵道。
房玄齡背著身,平靜地說道,“老夫一直是忠臣,前半生忠于先皇,后半生老夫只想忠于大唐。”
說完這話,房玄齡離去。
離開的那刻留下一句話,“將潤王送至邠州,將于陛下處置。”
……。
房玄齡是議政堂去的。
內閣諸臣和在京的軍機閣諸臣已經聚集完畢。
他們的議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誰將成為新君。
現實很殘酷,不管李沐多么強大,不管李沐現在是生是死,無論是忠于李沐的還是心懷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