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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瘋了?”鄭觀音驚叫起來。
吸了一口長氣,鄭觀音壓低聲音道,“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浮動,他不想著回來穩定朝局,反而去征討突厥,這……這……真是荒唐!”
常綠云不敢接話,沉默不語。
鄭觀音冷哼道:“他以為這樣就能瞞過那些人精?你回來,就沒有人問你陛下的情況?”
常綠云答道:“臣一回到京城,內閣、軍機閣諸臣就將臣堵在朱雀門外詢問,只是臣有陛下手諭,除太后之外,可以不答任何人的詢問。陛下沒有認為能瞞過朝中大臣,陛下想要的,只是讓他們猜測、難受、不安,然后憋不住,跳出來。”
鄭觀音眼神一閃道:“這么說,哀家就不必再理會宮外之事,任由著他們去胡鬧?”
常綠云揖身道:“太后盡管放心,既然臣已經回來,有長林衛在,他們,反不了天。”
……。
李大亮和李師重復地看著手中的密信。
眼中流下了欣喜的眼淚。
陛下沒事,就好,太好了!
城外的突厥軍隊,已經增加到二十萬人,并且還在不斷地增加。
這個時候,再沒有比接到李沐的信,更能讓二人欣喜的事了。
十天以來,唐軍傷亡已經過二萬人。
但二人率唐軍終究頑強地頂住了突厥大軍輪番的進攻。
可二人的心中,卻是虛懸的。
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冰冷的機器。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想很多與戰爭無關的事。
他們會想到,如果李沐遭遇不測,那么新君登基之后,他們會有怎樣的結局。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前途尚在其次,關鍵在于,今日的戰功,或許將成為來日的罪證。
政斗從來不分對錯,只論成敗。
站錯隊,功勞也能成為罪過。
可現在,他們不自禁地挺起了腰桿。
李沐在,那么就算一切成煙,亦可重頭再來。
李沐給李大亮的信中說得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且戰且退,誘敵深入。一個月后,朕在涼州相候。”
李大亮初時不解,李師也很不解。
陛下既然安然無恙,為何不率大軍來援?
西北軍團明明已經抗住了突厥人輪番的進攻,只要援軍一到,突厥人就會感到勝利無望,這場戰爭就會結束。
可皇帝卻不派援軍,反而要讓大軍且戰且退,退至涼州?
為什么?
舍棄西域十余州之地,要知道,這兩年以來,大批的唐人向西域移民,在這條絲綢之路上,甚至唐人比原住民還要多。
為什么?
李大亮和李師都不解。
但李大亮深信,李沐不是那種荒唐之人。
李李大亮眼中,李沐更象是個商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不做,虧本的生意,免談。
他的眼睛看向作戰地圖。
皇帝說一個月,這一個月皇帝要做什么?
什么事,值得皇帝用八州之地和數十萬西域唐人的利益去換。
李師也在看地圖。
當他的手指劃過昆侖山一線,劃過圖倫磧一線時,李大亮和李師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
天哪!
二人面面相覷,驚呆了,這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