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兩個人還不是在東京的寺廟求簽,是去了別的縣,之后因為年底工作還沒做完需要回東京,才冒雨往回趕。
最終結果就是,早川由野作為一個常年工作狂,遭受了冷雨洗禮后,進寺廟之后光榮感冒了。
“嘖,黑寺廟。”雙手捧著一杯溫水,早川由野聲音略顯低啞的吐槽了一句。
畢竟,早川由野敢肯定自家的車胎就是被寺廟里的人放釘子給扎了,然后讓人被迫留宿。
而且,霧天狗這種傳說,似乎有點耳熟早川由野低頭沉思了一下,但因為發燒難得有些罷工的大腦沒檢索出來究竟是什么。
“早川先生,這時候既然生病了就不要再想其他了。”諸伏景光在旁邊嘆了口氣,“你需要的是休息。”
“好吧,我馬上睡。”早川由野把空杯子往外推了推,省的晚上自己一不小心把杯子推翻了,又順當的滑進被窩,“不過兩層被子,蓋起來也太沉了。”
因為寺廟的供暖溫度不太高,諸伏景光特意多要了一床被子,給早川由野蓋上。
“總比病的更嚴重要好。”屋外依舊是連綿的雨勢,諸伏景光側頭看了一眼房門,“睡吧。”
“我睡了。”剛說完這句話,早川由野的氣息就變得悠長起來,畢竟是生病狀態,剛才喝水的時候早川由野其實就已經困得眼皮睜不開了,現在自然不強撐著在吃完藥之后保證清醒。
反正有諸伏君,最起碼,以我的世界知名度,公安還不至于因為除組織外的小事放棄我吧。意識消失前,早川由野在心里調笑了一句。
不過大概是大兇簽作法,早川由野注定了今天睡不好,雖然因為感冒藥的安眠成分是強制睡眠,早川由野對于這種強制睡眠很抗拒,所以一般會有夢中驚醒的情況。
而且這種時候,早川由野的聽力也比平時會更敏銳很多,之前生病的時候,早川由野晚上都是找靜一些的房子,帶耳塞睡覺。
但是目前,門外暴雨噼里啪啦,手邊還沒耳塞,早川由野睡一會兒就會驚醒一下,然后再團吧團吧繼續睡。
也不知道是哪次驚醒,早川由野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響動。
門外的雨勢已經小了,之前被雨勢蓋住的響動敲擊在早川由野的耳膜上。
是人在掙扎時,肢體打在地板上的聲音。
早川由野猶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諸伏景光,“秋山君醒醒。”逞匹夫之勇這種事不適合他這種病號,不想這個寺廟多一個被害人,他出去之前最好還是帶上自己的同伴。
前臥底先生其實也沒睡的太好,畢竟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在臥底期間訓練的足夠緊繃,那么身邊人的氣息變化絕對會驚醒這個人。
就例如生病時氣息不斷在沉睡和驚醒狀態的早川由野,和睡在他旁邊鋪蓋上的諸伏景光。
“早川先生,發生什么事情了嗎”諸伏景光從被子里坐起身,眼睛里閃過一絲無奈。
“我聽見了些不同尋常的聲音。”早川由野從榻榻米上坐起來,伸手把外套披在肩上,“似乎外面發生著什么要被雨夜遮蓋住的,帶著人血味道的秘密。”
“秋山君,要一起去看看嗎”早川由野低頭輕咳了一聲,“也許還能救下一個人呢。”